看样子是,要不然也不是这么个反应。说话的人心中再次为程单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不过这些人也就是面上这么显,要是他们真的同情程单的话,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对方了。之所以不说,一方面是不想让程单跑去打扰了摄政王的雅兴,另一方面也是想等着看对方笑话。 程单虽然有些能力,可为人过分傲气,从前他看不起人的时候多了去了。 要说还是宋府的运气好,之前是镇安候,现在是摄政王。 说话人充满了感慨,那可是摄政王啊,抱住了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也有看不惯程单出事以后还死巴着宋嫣的,听到这话后说道:这样一来,宋府就不用怕程单背后做什么手脚了。 还没听说有人可以从摄政王的手里抢东西的。 话说那位最近怎么总佩着那么个穗子啊,前几日庙会的时候我夫人也带回了几个,说是买花灯送的。 宋嫣送给程单的那个穗子颜色实在太明亮了,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镇安候刚回来的那天就被人注意到了。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物有相似,不过等观察到那穗子不仅做工粗糙,用料也不好以后,就知道的确是庙会上送的了。 这话没人答得上来,他们在心底纳罕,莫不是镇安候府为了给程单治病,将府里的银钱都花完了,以至于如今连枚好穗子都买不起了? 行了行了,还有事情没忙完呢,别堆在一起了。 早退的程单已经上了自家马车,因为还很早,所以他让下人随便绕着转一转,结果这一转就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跟上他!程单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看到宋嫣了,过往唾手可得的人现在变得既不可望也不可及,陡然再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哪里还会辨认什么,当下就让人跟了上去。 最后镇安候府的马车被溜着在前街绕了好几圈,宋嫣跟邬席坐在茶楼上看了个全过程。 等到程单终于发现自己跟着的人不是宋嫣,而是穿得跟对方相似时,附近的商户都十分眼熟对方的马车了。 宋嫣。 程单坐在马车里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腰间佩戴的穗子,其实他也能看出这个穗子做工有些粗糙,但宋嫣本就不是真的女子,肯为了他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不由自主地在想,宋嫣现在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他每每想起对方,都有些抓心挠肺。 程单本以为自己会想念邬席,可他没想到自己想起宋嫣的次数要远超于对方。 甚至他还给宋嫣写了许多信,只是那些信都跟他送过去的东西一样,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这就是当初宋嫣一定要让婚事举行的原因,没有什么比本可以拥有,最后失之交臂更难受。 他就是要把程单以为自己可以拥有的东西一件件拿去,让他认清现在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行。 爱是很复杂的东西,嫉妒会让你以为是爱,不甘也会。但只要浓郁到一定程度,谁又能说这不是爱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程单回想起自己跟宋嫣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甚至对邬席都带出了一丝埋怨。 要不是对方那天突然过来了,他还可以跟宋嫣多说几句话。 程单越来越怀念宋嫣对自己无条件的好,他的那些迫切和肯定都需要得到一个有力的支点,而宋嫣就是这个支点。 他上来了。 邬席看着程单最后指挥着马车停在了茶楼前,然后走下了马车,不慌不忙地给宋嫣又添了一杯茉莉茶。 刘束觉得自己最近恐怕真的有些流年不利,要不然也不会老碰着这三个人。此时他正站在宋嫣边上,原本是他想要给对方添茶的,结果摄政王望过来的那一眼差点没给他送走。 倒不是刘束自己想要过来,他是恰好撞见了两个人,然后宋嫣就将他喊了过来。 他已经在这站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我不想看到他,劳烦大人去将他请回去。宋嫣指挥起人的时候十分自然,他身上矜贵的气质也总会让被指挥的人觉得理所当然。 眼下刘束就是如此。 另外帮我告诉他,七日后我会去给方老夫人祝寿。方老夫人是丞相的母亲,年纪已经非常大了,这回她过寿,丞相府准备大操大办一次,可以想见当天会有多少人出席。 宋嫣前脚说不想见到程单,后脚又要人告诉对方自己接下来的行踪,多少都有点耐人琢磨。刘束下意识看了一眼邬席,就见对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既然摄政王都不介意了,他就更没问题了。 不劳烦不劳烦,能为宋小姐带话,是我的荣幸。 刘束话里话外把宋嫣捧得高高的,然后就赶紧下去了。再晚一会儿,他怕程单就上来了。 能在官场混迹多年,刘束也是个聪明人,他见了程单没有立刻将宋嫣交代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先寒暄了一两句,其中还问候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