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下来,只围着宋嫣一直飘啊飘的。 翌日一早。 宋嫣院里就忙活了起来,流翠更是早早就候在了外面。更衣,净面,化妆,一整套流程不疾不徐地进行着。 宋广修的身体已经好了,不过宋嫣带给他的阴影太大,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找过麻烦。而高芝虽然心里怨恨宋嫣,但有宋敬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这种应该是主母主持的日子,她竟也没有派什么人过去,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处理。 在宋嫣换好衣服后,程单那边也已经带着迎亲队伍过来了。他骑在系着红绸的马上,听着周围路人的祝贺以及乐曲吹奏的声音,恍惚间真有一种自己跟宋嫣是很恩爱的错觉。 从镇安候府一路来到了宋府,下马进门,见到宋嫣,再跟对方一起拜别父母,最后将人迎上花轿。 宋嫣全程都十分安静,他的两只手置于腰间,盖头几乎将他的上半身都罩在了里面。 从此刻起,他就是板上钉钉的镇安候夫人,因此在拜别宋敬跟高芝的时候,宋嫣不必行大礼,只需要低身便可。 只见他弯腰的时候,手里似乎捧着个什么东西。 一般新娘子为了求个好寓意,成亲当天手中都会拿一柄玉如意,或者其它吉祥物,因此也没人在意这点。 等宋嫣行完了礼,宋敬跟对方叮嘱了几句话。他说的话听上去有些古怪,实际上都是在暗中告诉宋嫣,成亲以后切不可再乱来,否则要是再被撞破,可就麻烦了。 只是面对他这些叮嘱,宋嫣始终没有回话。 罢了,新妇难免害羞。 宋敬主动给宋嫣找了个借口,又说了些祝福的话,轮到高芝的时候,对方就随意应付了下。 不一会儿,宋嫣就被牵着跟程单一起出了门。 停下的奏乐随着花轿的抬起又继续响了起来,流翠挤在人群里看宋嫣被抬走,又看向满脸喜色,似乎对三小姐珍爱得不了得的程单,神色莫名。 在街上迎亲队伍的乐曲奏响那刻,摄政王府内的琵琶也同时响了起来。 湖心亭的石桌上摆放着各色时令瓜果,旁边置放了一张躺椅,椅上的人盖着一张薄毯,闭目休憩着。看他模样,分明是应该跟程单成亲的宋嫣。 邬席不知道这样看了对方多久,等宋嫣的睫毛颤动的时候,他才走了过去。 嫣嫣,你醒了。 偌大的王府内,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邬席的声音充满着紧张。 昨晚他跟往常一样去找宋嫣,却在对方熟睡之后擅自将人带回了府邸。他能看出宋嫣骨子里是一个强势的人,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擅自违抗他心意的人。 假如他猜错了不,邬席的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就算是他猜错了,他也不想要让宋嫣去嫁给程单。 那样的人,配不上对方。哪怕事后宋嫣会责怪他,会不想理会他,他还是会这样做。 邬席的想法都被刚睁开眼睛的宋嫣看了个正着,躺着的人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脸上并未露出吃惊的神色。 他的头发是披下的,随着坐起的动作在椅上划过。 摄政王府? 听不出什么意味的语气,宋嫣看上去并不生气,可要是系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熟悉他这副表情。通常宋嫣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越温柔就越危险。 是。 邬席刚刚回答完,脖子就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 谁准你破坏我的婚礼? 他笑得越发的好看,往日的雅致不见,透着一股子邪佞。 是你。原本的紧张在宋嫣开口的那刻消失了,邬席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了宋嫣的手,在这样的境地中同对方十指相扣。 远远看上去,好似是他挟着宋嫣来掐自己。 邬席跟宋嫣说:你应了我的。 之前他问宋嫣,是不是只要他将琵琶练好了就可以给他听,宋嫣答应了他。 这是一个既定的陷阱,他跟宋嫣都知道,因为他大可以将这个时间定在宋嫣成亲这天。但宋嫣应了他,他应了他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对方跟他说,只要你敢。 第二次的时候,对方问他,琵琶练好了吗。 不可以反悔的。 邬席的声音轻柔到了极点,注视着宋嫣的眼神也爱恋到了极点。他没有感受到宋嫣的阻力,大着胆子俯过身去亲了人。 将人拥住的那刻,邬席心里欢喜到了极点。他猜对了。 我已经学会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 他的手还扣着宋嫣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很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松开来。 学了什么? 宋嫣身上的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