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开门的是小赵,见来人是朱殊和楚业,赶忙给他们让出进来的通道,随后小声说:许余刚好在午睡,你们要不等会吧? 行,我刚好去看看他,他这两天怎么样了啊?朱殊压低声音问。 小赵:挺好的,情绪比刚受伤那两天好了不少。 那就好。 殊哥,这两天我怕许余随时都需要我,出门买个菜就回来都没敢在外面多逛,正好今天你来了,我出去放个风呗? 行,你去吧,我们要走的时候,我打电话喊你回来。朱殊爽快地答应了。 楚业跟着朱殊轻手轻脚地进了许余的卧室,房子的主人正安静地睡在床上,他们俩对视一眼,顺手拿了两个板凳坐在角落,小赵不在家,他们总得盯着点病人,为了不打扰到许余休息,他们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你真把《王子与恶魔》改好了?拿出来给我看看?上周楚业说要把初舞台的歌曲改点旋律,朱殊虽然同意了,但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太大的期望,直到今天楚业说要让他和许余一起听的时候,朱殊才意识到,原来楚业不是在开玩笑。 楚业拿出手机,连上耳机后递给朱殊:其实也没怎么大改,原先有一段旋律是用的重低音管弦乐器,我改了点旋律,顺便把乐器也换成竹笛了,《王子与恶魔》是先有的曲再有的词,词曲还是有些地方不太贴合的,我改不了作词,只好动曲子了。 朱殊听着耳机里改变后轻快明亮的节奏,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改的确实不错啊,但这不是竹笛演奏的吧? 是软件模拟出来的竹笛声,和演奏出来的音色各方面都有一些差距,一周的时间有点短了,我准备等过两天有空去找个录音棚录一下。 朱殊惊讶:你还真会竹笛啊? 楚业语气平淡:初三的时候考过八级,也不难,就是有一段时间没碰过了,可能得熟悉熟悉。 他继续说道:后面还有一段,这两天我越听越觉得土,土到完全听不下去,我只好把这几小节整个改掉了。 朱殊本来还盘算着等楚业初舞台播出买个擅长改编的热搜,但听着他的点评后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训他:你飘了吧?你知道这曲是谁做的吗,你就敢说原曲土。 那可是连续拿了两年金玫瑰最佳原创配乐奖的金牌作曲家Tree,虽然拽的二五八万连颁奖典礼都没去过,但想找他约歌的人多到数不胜数,当年耀瀚娱乐可是千辛万苦才和对方商量好每年约两首曲子的。 我知道啊,不就是Tree吗?楚业不以为然,这是Tree两年多以前的曲子,说不定现在让他自己来听都觉得土呢,大人,时代变了,我现在听起来就是觉得土死了啊。 朱殊: 他小声嘀咕着: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早晚被自己这张嘴害死。 床人的人睫毛动了动,好半天才鼓起勇气睁开眼,费力地想要坐起来,朱殊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扶他:你醒了,睡得怎么样啊? 嗯,还挺好。许余语气很轻,垂着眼睛,不敢直视人。 许余长相乖巧,低眉顺眼地看上去像只唯唯诺诺的兔子,不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会把他认成Omega,是个最不像Alpha的Alpha。 正好,我刚和楚业在聊你们初舞台的事呢,你要不一起来听一听,我觉得改编的还不错,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技能。朱殊毫不遮掩地夸奖道。 好,好啊。许余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楚业,很快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楚业习惯了许余这副怯懦的模样,瞥了他一眼没准备和他寒暄: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顺便分个part好了。 许余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 两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解决完歌词分配,临走之前,朱殊把小赵叫了回来,楚业先一步出门在门口等着,朱殊又叮嘱了许余几句,才准备离开。 等下殊哥许余欲言又止。 朱殊回头耐心地问:怎么了? 许余想了想还是摇了头:没,没事,你路上小心。 好,那你也好好休息,什么都别多想,好好准备初舞台就行。 许余轻声说:我知道了。 等到房门彻底关上,许余才将被子里捂得发烫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楚业和朱殊一起出了小区,两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我记得我们公司那栋楼的三十二楼就有一间录音室吧,我先去踩个点看看情况。楚业拿出手机叫了辆车。 朱殊:那我和你不同路了,我得去城西办点事。 回到公司楼下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楚业走进电梯间按楼层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