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角儿正唱到关键处,他舞着刀,啐了一口地上五花大绑的粗壮汉子。 “恁个只会耍刀弄枪的武人!竟敢肖想王员外家的小娘子!” 那戏里的粗壮汉子是个逃兵,仗着一身武力日日欺男霸女,元宵节对王员外家的小娘子一见钟情,半夜爬了窗子采撷美人花,被护院当场拿住。 台下一片拍手叫好。 苏央也高声道了一声“好”,扭过头来想同卫潇说话,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他起身关了门窗,将外头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关在外头。 苏央不解:“你关了窗,我们怎么看戏。” 卫潇抿了一口茶:“央央,你还有想起旁的什么吗?” “啊?” 苏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过去的画面。 “的确有……沉香没有说错,景遥哥哥十四岁那年他来我家的族学读书,还经常陪我玩秋千呢。”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卫潇手中的茶盏落地。 “你方才唤孟景遥哥哥?” “我过去大概是这么叫他的。” 苏央想起了一些事又没有彻底想起。他下意识的用了十四岁时候的称呼,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能够喊哥哥。 所以,她从前同孟景遥真的很熟吗? “哥哥?” 卫潇一双冷淡的凤眸掀起隐忍的醋意,似是要吃了苏央一般。 卫潇的大掌握住了少女细藕一般的手臂,高举过头顶,扯过桌上用来绑水果细绸,绑了苏央的手腕。 大红的绸带勒在苏央白腻细嫩的手腕上,似雪海中盛开的灿烂红梅,美不胜收。 那细绸也不知道拿什么法子,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苏央的手上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苏央生气了:“夫君,你若这么对我,我下回还这么叫他。” 苏央肆无忌惮地说着挑衅的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是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小鹿。 卫潇的大掌拂过少女雪白的面庞,声音冷硬:“就该把你绑着,才不会逃。” “才不要。” 苏央挣扎着往卫潇的身下踢去,可那几乎是送上门来,卫潇毫不费力地便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玉足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心,苏央下意识将脚背绷得笔直,偏偏那粗粝的指腹还缓慢地摩挲着少女白皙的脚背,捏住她圆润的脚趾,惹得苏央又羞又痒地叫出声来。 卫潇的目光落在桌上剩下的一截红绸上。 苏央愣了。 以为卫潇又要故技重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夫君,你不许绑我的脚,你若绑的话,我以后当真不理你了。” “不绑。” 卫潇说话算话,一双凤眸晦暗如冷夜。 他俯身下来,唇舌像火焰一般炽热,滚过少女雪腻的足背。苏央白皙的足背上留下斑斑驳驳的红色齿痕。像被蚊虫叮咬的疼痛,又有奇异的感觉自心口漾开。 苏央的眼睛瞪大了。 她柔软的耳朵尖染起一抹红,面颊烫了个彻底,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夫君,别亲这里,好脏。” 许二守在马车旁。 他刚从路边买了烤串,同车夫闲聊几句天气,便看见戏院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 卫潇走在前头,苏央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她的脸上似刚刚哭过,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偏偏一只手被卫潇紧紧牵着。 似是吵了架,又有点不像。 戏还没有结束,主子怎么就不看了。 他疑惑地替卫潇打了帘。 “主子,您怎么这么早便出来了?” 卫潇的声音寻常:“还有要事须回家处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