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扣住温情后脑勺,生生将她勾到了他的眼前。 咫尺距离眼对眼,温情美目圆睁,眸中的惊慌久久不散。 她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胸腔内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嘘——” “很晚了,不能叫,会扰民的。”不久前才被温情偷摸过的薄唇动了动,话音闷闷的,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 谢征双眼惺忪,仍是困倦的。 沉闷开口,语气却要人命的温柔。 温情很难不被蛊惑,心脏砰砰乱跳,小脸涨得嫣红。 她拼命眨眼,呜呜两声,算是答应了谢征。保证不会再叫了。 因为刚才她只是被他突然睁眼吓到了而已,所以才会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 谢征盯着她看,眼也不眨。 温情被看得心慌意乱,后知后觉地用手抓住了谢征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的手腕,试图扒开他的手。 然而谢征纹丝不动。 直到温情急得瞪他,谢征方才将手指一根根挪开,露出女孩嫣红柔软的樱桃小口来。 可他勾着她后脑勺的那只手还没松开力道,温情的身子还是倾向谢征,几乎与他呼吸相缠。 没了谢征那只手的格挡,温情惊觉她和谢征的距离实在太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唇上的纹路,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甚至是滚动喉结的频率…… 温情呆住了,脑袋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 谢征掌在她后脑勺的手力道不减,甚至大有将她脑袋压向他的趋势。 他的视线从温情的眼睛落到她紧张到抿紧的唇上,呼吸微竭,心下悸动难耐。 只能靠滚动喉结来缓解内心那份渴望。 此情此景,谢征不禁想,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如果是梦,他会毫不犹豫亲下去,咬着温情柔软的唇瓣厮磨,直到她呼吸不畅,身软力竭。 可惜不是梦……他不敢逾越。 “沫沫——”男音沉磁,开口便将人心蛊惑。 温情虽然没应,却将目光上抬,对上了谢征的视线。许是距离太近,她竟看见了男生眼里涌动的晦暗不明的情愫。 好几次温情都以为谢征会亲上来,为此心惊肉跳,小鹿乱撞。 可男生却只是柔情似水地唤她的名字,随后低垂眼睫,眸光如水蕴含不明情愫和隐忍克制,在她脸上流转。 半晌谢征才接了下一句,语气更浓情一些:“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如丝竹般悦耳,娓娓动听,有击溃人心防线的冲力。 温情一动也不敢动,满脑子都是记事本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如今字迹与男生脉脉温情的声音叠合在一起,她顿时有种被巨浪冲击的慌乱感。 屏住的呼吸乱无章法,时轻时重,越来越急促。 就在温情几欲溺死在谢征饱含浓情的深眸里时,她想起了顾战,像是在无边无际的海里抓住了一块浮木。 霎时间,清醒从头灌入,温情闭眼撞向谢征,脑门咚的一声磕在了男生额头上。 谢征被撞了个措手不及,落在她后脑勺的手抽回,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前额,顺势瘫靠在沙发背上。 温情则站起身去,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回谢征的话:“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喜欢顾战!” 她的分贝蓦然拔高,若非房子里的隔音好,指不定会把卧室里的其他人吵醒。 温情笃定地拒绝谢征以后,心下堵着的大石头似乎还是没有落下。 她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是说给谢征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总之谢征听完,神情平和,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只是揉搓着额头,靠着沙发坐了一会儿,然后侧躺下去,将脸埋在沙发垫里,另一手捂着肚子,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好饿。”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要不是额头的疼意还没消,温情真要以为刚才男生那句“我喜欢你”是她幻听了。 心跳的频率还没缓下去,温情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磕疼的额头,看了眼茶几上热气正在挥散的面,声线僵硬:“面快坨了……” 后来将脸埋在沙发上的谢征扭头望向她,神情无辜,极力卖惨:“头好疼,要呼呼。” 温情:“……” 她深刻意识到,此时此刻跟她说话的谢征并不是清醒的谢征。 他是真的醉得不轻,所以才会胡说八道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