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记住了吗?” 尹川嫌弃的看了看苏扬舲,才点点头,刚想连带着猫窝一起抱起来,就被允乐抢了先。 允乐将猫窝抱在自己怀里,对着尹川笑笑:“哥哥帮你抱过去吧。” 说完也不管银川高兴不高兴,自顾自的抱着猫窝和橘猫一起往后院走了。 这边,乌墨也小跑了过来,向苏扬舲请示:“主子,饭食已经备好,请移驾正堂。” 鱼汤是最后上桌的,奶白色的鲜汤缀了些细碎葱末,止不住的往人鼻腔里扑香味。 苏扬舲道:“秦大哥是客,先请。” 秦绍刚才与尹川一番切磋,早就饥肠辘辘唱起了空城计,也不客气,挽起衣袖就先给自己成了一大碗,放在唇边吹了吹,鲜汤入口随即什么烦心事都不见了,笑着夸赞不止。 卫南寻也给苏扬舲盛了一碗,吹凉后递到他的手边,道:“这是秦将军的良方,舲儿可要多用一些。” 苏扬舲道:“要说滋补,倒是南寻更该补一补,前几日在大理寺监牢里受苦了。” 秦绍突然放下汤碗,严肃的问:“这事我昨日才听人说起,竟然将卫质子关进了水牢?此事可当真?” 苏扬舲脸色沉了下来,眉头揪了起来,道:“是真的。” 秦绍也十分震惊,本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有夸大了成分在里面。 毕竟姜国人人皆知,那水牢都是重刑犯,这地方从来都是有进无出的,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水牢里被放出来。 卫南寻本就不至于如此,况且他虽是质子,但是姜国现下跟景国还未开战,他这个质子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秦绍看着苏扬舲的脸色十分不悦,便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又道:“前几日臣听说四皇子把西山行宫的石碑给炸了,还真真的吓得不轻,这马上就到了陛下的千秋宴,在节骨眼上,能做出此事的人,也只有您了,也幸亏陛下宠爱殿下,未曾责怪。” 鱼汤香味四溢,卫南寻见苏扬舲只顾着生气,便端起汤碗,试图用汤匙去喂苏扬舲。 但是眼睛虽有缓解,但依旧是无法看清这样精细的细节,汤匙碰到了苏扬舲的唇角上。 苏扬舲笑了笑,握住卫南寻的手掌,将汤匙送进自己口中。 “其实卫某在水牢里,并未吃太多的苦,只是样子狼狈了些。”卫南寻淡淡笑着。 秦绍垂着眼,自顾自的喝汤,也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他本就在军中磨练过,饭席间不爱多言,吃的也快,吃完了就立刻放下碗。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脑子,本来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提醒殿下的。” 苏扬舲食量小,用了些鱼汤,就已经大饱了,听见秦绍说话,便放下碗筷道:“秦大哥请讲。” 秦绍道:“我巡防的时候,发现珹王进了魏宋仁的府苑里。” “所以,你怀疑大哥跟魏宋仁有瓜葛?”苏扬舲眉毛轻挑,现在千秋宴临近,珹王出入魏宋仁的府邸,这本身有些可疑。 “不止,我还发现魏宋仁换了千秋宴当日的值守人员。”秦绍声音冰冷,他眉间充斥着一股阴霾,“他换了他的亲信管事,挑的人员也都是平日里与我关系寡淡的,可见他有防备我的心思,所以我担心千秋宴当日会有事发生。” 窗外微风不止,树影摇晃。 “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谋之事,是否与殿下有关?”秦绍一想到魏宋仁,便在心里没来由的浮起一层厌恶。 他是戍守边关数年的武将,如今回京城竟然屈居一个宦官之下,任哪个血气男儿都会在心中不服气。 “大哥一向跟魏宋仁走得很近,如今他又管着北辽使臣在京的安全之事,与禁军之间往来密切些,也有情可原。”苏扬舲想了许久,才缓缓说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