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闷, 像是胸腔里塞着棉花。 段清延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才缓缓发出了一个单音,从厨房里走出。 耳边的脚步声消失后,徐临柑像是支撑的主心骨被抽走,她单手撑着大理石台子上, 一只手捂住胸口, 酥酥麻麻的感觉现在还残留在身体里, 手指用力, 胸口那块衣服皱起。 大脑有些发晕。 刚刚她回答了什么,回答了嗯吧? 徐临柑有些记不清她前一分钟说过的话,大脑里现在能记清的就只有,段清延望着她的那双如秋水的眼睛,以及那句会不会疼我。 刚刚是在撒娇吧,简直是要命。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疼你了。 徐临柑捂住嘴巴,脸颊发烫,手指处也红的不成样子。 这的太可爱了。 徐临柑摇了摇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手背擦去脸颊两边快要掉落的水滴,深呼吸了几下。 告诉自己要冷静,对方那样做都是因为太依赖她了,这不是爱,也没有任何含义,就是单纯的依靠她,相信她,她怎么可以乱想呢。 可是,真的好钓啊。 徐临柑苦恼的闭住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眉毛一高一低,欲哭无泪的模样,内心深深谴责自己,罪恶感更加重了。 心里乱的就跟几十条麻绳扭在一起似的,但是她还是很快的从厨房里走出去,快速找到烫伤药膏给段清延上药。 白炽灯下,光照在徐临柑的头顶,她头发在光下光滑明亮,她低着头,睫毛微微颤动着,拿着棉签半蹲着给坐在凳子上的段清延上药,眉眼低垂,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神色,脸部线条明显却偏润滑,看起来,很有古典雅韵的感觉,从侧边看去,温雅淡然,像那话本里的绝世佳人。 低着头,脸没有在光下,淡淡阴影遮住面部,偶尔会有些许碎光跑进来,有一种意境美。 眼睛,睫毛,鼻子,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明明之前看到时,还觉得没有什么,如今,每次看见都会在莫名的一瞬间因为对方,心脏而不停的跳动。 也许是一个回眸,一个笑容,甚至是听见对方的声音。 手指慢慢弯曲,眼睛眼神变深。 “这样就好了,还好烫伤的不是很严重,要是留疤就不好了,如果明天没有退红,就问下林医生。”徐临柑看着段清延泛红的手臂说道,之前油水溅到地方,可能是太密集的缘故,手臂一半都是红了,徐临柑眼里浮现出心疼。 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徐临柑抬起头来。 “你要是疼的话要...”目光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徐临柑的声音戛然而止,大脑突然卡住。 深邃无比的眼神,就像是沉睡野兽睁开眼睛,眼里充满掠夺、侵占、野性。 压迫感引起的紧张感,让人心发抖。 “我一定会和柑柑说的。” 低沉磁性的声音,缱绻中带着些许笑意,听起来暖心无害。 段清延嘴角缓缓向上,眼睛微微眯着,纯粹喜悦的目光从眼眶里流露出来,白炽光下,他黑色如墨石的眼睛泛着光泽,眼底很干净,无害,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少年的清爽纯真感。 徐临柑本能的眨了眨眼,她刚刚看错了? “谢谢柑柑,我不疼了。”段清延声音低缓的说道,说完抬着头望着她,眼睛里全部都是她的身影。 对上他目光三秒后,徐临柑手一点抖,转头急忙将药膏盖好放进药箱里,起身说道:“我去厨房了。” 说着就急忙往厨房里走,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段清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手叠在手背上,原来在笑的嘴唇慢慢闭起来,抿成一条直线,就像从未笑过一样,目光清冷黯淡。 她,好像很喜欢逃避。 手指缓缓在手背上一下没一下敲着,最后食指交错,放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