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才会觉得珍贵,这种感情得有宣泄的渠道,会转移。如果再加上利益的捆绑,道德的绑架,我们分析过所有的可能,推测的结果虽然没有任何依据,却是最合乎情理常理的。”关阳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任何情况都可以。” “我只听说过传言。说简语外头有老婆孩子,但我没有任何发现,我爸爸调查过,也没有任何发现。而且传言只有那一次,就像是某人顺口编造的谎言。之后我再没听说过。所以,你让我怎么说?” “裴院长跟简教授是同一类人吗?” 裴琳芳艰难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说调查过,没有任何发现,也有可能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在帮助简语掩饰,是吗?”关阳问。 裴琳芳摇摇头:“我不想对已经去世的人从前的言行做任何猜测。” “你说不想知道简语做过什么,其实,是没法知道,所以,也不敢再追问,是吧?” 裴琳芳沉默了一会:“人总是会自我保护的。” “尽快离婚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吧?” “那不是一个仪式和法律程序,是我人生的重新开始。” 关阳点头,他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亮出上面的警徽:“裴教授,我总是从它这里得到许多勇气。我作为简教授的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也能给你们一些信心。现在我送你去医院,你亲自让简教授把字签了,你从前不敢问的话,你也当面问清楚。” 裴琳芳看着那警徽,有些迟疑。 “裴教授,你知道顾寒山吧?”关阳再道。 裴琳芳点点头:“我见过她,还有她爸爸。” “你知道她的继母吗?她叫贺燕。” “听说过。” “她也是一位母亲,虽然顾寒山不是她亲生的。”关阳道:“顾亮死后,贺燕也失去了一切,她还得照顾和保护顾寒山,她还要工作,要收入,要好好生活。她非常勇敢。” 裴琳芳愣了愣。 “这世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每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都是一样的。你说你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但只签一个字是不够的。如果你足够勇敢,没有这个签字,你也已经重新开始了。” 裴琳芳抬头看着关阳。 “我陪你一起去。带着警徽。”关阳道。 —————— 向衡带着顾寒山,以及葛飞驰到了刘施阳小时故居。刘施阳小时候特别叛逆,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邻居们对他的印象都特别深。 已经有先行来调查的警员等在这里,他们找到一些可以聊一聊的邻居。 这里的社区孩子都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个小学,所以有些邻居家里还有照片,对刘施阳小时侯的事也有些印象。 向衡和葛飞驰做了些例行总话,主要是想了解小时候的同学朋友还有哪些人跟刘施阳还有联系的。 这些情况邻居们就不清楚了。他们没印象有谁跟刘施阳关系好到长大了还一起玩。 “他小时候可凶,而且他那个爸爸横得很,不讲道理,我们也不让孩子跟刘施阳做朋友。刘施阳自己也是独来独往的,老师都头疼。” 顾寒山照着向衡说的,把所有能看的的东西都仔细看一遍,邻居们的样貌、住处、小区周边的情况都扫了一眼。 向衡和葛飞驰都观察了一番,之后大家马不停蹄赶下一站。 他们去了刘施阳的中学以及卫校。 “如果范志远是从16岁就开始组织他的小团伙,有意识地避开了他爸爸的管辖,躲避警方,开始犯罪,那么那时候他们能组织到的就是与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向衡道:“那个年纪的孩子很单纯,义气用事,谁给的好处多,谁威风八面,谁能打,他们就服谁。那是最好驯服的年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