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轲这才轻笑,伸手扶着她下了楼来:“娘子这般,谁人不会神魂颠倒?” 这话好听极了,姜令窈娇声一笑,两人相视一笑,竟是有些缠绵悱恻。 简单用过早食,段南轲便道:“听闻府上的舅哥多,我特地选了几匹马场的好马,岳丈和舅哥们一人一匹,祖父和岳母的礼是祖父和祖母给准备的,祖父的是一把南疆来的削铁如泥剑,岳母的则是蜀绣双面春暖花开屏风。 这两样只有姜令窈嫡母的那个屏风最贵重。 此番回门礼是段南轲按照姜令窈家中亲人一一准备的,且不提贵重与否,单是这份心就很难得。 听闻此话,姜令窈自是有些意外的,但在这意外之中,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怀。 段南轲看似吊儿郎当,却很能主事,办事当真是细腻又漂亮。 段南轲见姜令窈眼眸中流淌出喜色,知她定很高兴,声音便也柔了几分:“自然,喜糖果饼,金玉布匹这些皆有,礼数不会差了半分。” “如此,娘子可满意?”他眉眼间都是笑意,微微弯下腰,专注看向姜令窈。 姜令窈垂下眼眸,半天才道:“有劳夫君了,只是这般破费,咱们家中……可能承担?” 咱们家中四个字,姜令窈很自然就说出了口,但无论说者还是听者,皆是愣在当场。 姜令窈倒是颇有定力,很快便回过神来,继续道:“夫君,以后还得过日子,可不能为了面子如此铺张。” 段南轲心里反复咀嚼咱们家中这四个字,虽他知那不过是姜令窈顺口之言,却还是忍不住为此而心慌。 不过,段三少即便心慌,也是转瞬功夫。 带听得姜令窈的话,段南轲脸上复而出现得意面色。 他又往前凑了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放心,除了几匹马,其余皆是公中所出,这是咱们家的老惯例了。” 姜令窈这才放了心。 只要不花自家银钱,就怎么都好,用公中钱顶脸面,还贴给了自己家,她是一千个满意。 故而两人回门时,姜令窈也时满脸喜气,一瞧就是高高兴兴的新嫁娘。 因着有那许多回门礼,又有数匹马,这一路上可是浩浩荡荡,待来到安定伯府门前,姜令窈的大哥姜凌浩已是恭候多时了。 姜凌浩比姜令窈年长近五岁,如今在中军兵马指挥使司任指挥佥事,比段南轲的从四品镇抚使高了半级。 别看这半级,是姜凌浩靠自身军功所得,是中军司实打实的指挥佥事。 他早年便上过战场,是血雨中趟过来的,通身气势惊人,他往门口一站,跟个门神一样,很是慑人。 姜令窈今日坐的马车,待到了家门口,姜令窈便掀开车帘,高兴地同姜凌浩问好:“大哥,我回来了!” 六妹一贯是这般娇纵性子,姜凌浩从不去评议妹妹,他那张冷脸也难得有了些笑意,一边冲姜令窈点头,一边对妹婿道:“我们倒是有这姻亲缘分,如今你还要叫我一声大哥。” 成婚那一日两府都闹哄哄,许多话不便多说,姜令窈是姜凌浩背送出的门,也不过在门口按礼闹了会儿喜,多余话皆没说。 今日回门,倒是可好好说到说到。 段南轲也很懂事,一到门口,立即同大舅哥见礼。 “大哥,原您也是我大哥,如今亲上加亲,可不是喜事一桩。” 这么一说,两家人皆笑起来。 段南轲同大舅哥见了礼,这才过来体贴扶着姜令窈下马车。 姜令窈扶着他的手利落立于灿灿朝阳之下,段南轲目光温柔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男才女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