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费工夫太多,孟厨娘拒了也无碍。” 孟桑摆了摆手:“无妨,托谢司业转告沈祭酒,此事我应下了。我记着,蹴鞠赛是后日开赛?” 谢青章点头,温声道:“不错,两日内就会决出最终名次。” “成!既是火热的蹴鞠赛,那就给他们添些带着劲儿的小食,”孟桑莞尔一笑,“决胜日,谢司业来用朝食时,顺带取走吃食即可。” 两人商议着其中细节,而一旁的叶柏狐疑地看了一眼谢青章,暗自不解。 怎么觉着,今日的谢司业很是不同,话多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 没等他细想,思绪便被孟桑打断。 “不过这新的小食,恐怕叶监生暂时是吃不着了。” 叶柏微微睁大双眼,里头满是委屈和疑惑。 孟桑笑了:“这小食忒辣,你如今得忌口。” 叶柏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埋头喝完最后一口粥。 正拿起筷子的谢青章顿住,疑惑看来:“为何要忌口?” 孟桑憋笑,故意捂住自己嘴巴,闷声闷气道:“哎呀,可不敢随意说,免得小郎君恼我。” 闻言,叶柏叹气,放下碗筷,又擦了嘴,方才冲着谢青章叉手:“因学森在换牙,故而要忌阔。” 孟桑一个没憋住,露出笑声来,连忙死死捂住嘴巴,但还是惹得小郎君皱鼻子。而谢青章偏过头,唇角分明又往上翘了几分。 “飒飒!”叶柏刷地抬起小脑袋,十分羞恼。 “嗯?怎么啦?”孟桑若无其事地回应。 见此,叶柏郁闷地挎着自己的小书袋,单方面与二人见礼道别,然后自顾自去食堂大门处归还空碗盘,又在边上的木桶里舀了一瓢清水洗手,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背影瞧上去啊,很是悲伤。 目送叶柏与诸多监生离开,周遭也渐渐空了,孟桑这才移开捂嘴的手,放出声来,拍案大笑。 阿柏真的太有趣了! 而一旁的谢青章认真用着朝食,眼底笑意更浓。 他听见孟桑停下笑声,扫了一眼空出来的四周,方才开口道:“派去大漠的人手已经离了长安,若有什么消息传来,我会及时来与你说。” 孟桑给自己顺着气,揉着笑僵了的脸颊:“多谢你和姨母费心。若是银钱上有缺的,尽管从我阿娘留下的裴家家产里头扣,不必心疼。” 谢青章颔首,又提起另一事来,“对了,还未恭喜你置了新居。” 说到这事,孟桑嘿嘿一笑,面上倒还算客套:“已经住了些时日,算不上新居,只是前几日改租为买罢了。” 前不久她还在感叹,不知何时才能在长安购置独属于自己的屋舍,甚至还琢磨着多奋斗几十年,勉强应该买得起城南的一进宅子。 哪成想她家阿娘留了这么一笔银钱和产业,且昭宁长公主还很会经营。多年过去,裴家财产已经翻了好几倍,生意铺得很广。 重阳节那日,她收了送来的一千两白银后,思来想去,还是寻到卢司业家中上回来签契的管事,道出自己要买下屋舍的来意。 对方本也想过要将屋舍卖出去,奈何一直没人上门来买。孟桑刚一道出意图,对方大喜过望,双方商谈妥当后立马去官衙改了公契。之后,孟桑将银钱悉数付给对方,便拿到了这座小二进宅子的地契。 啧啧,这可是当代首都一环内的房子,地段优越,还是挨着国子监的学区房。 真是没想到,上辈子作为社畜没完成的买房大业,来大雍后却超额完成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