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是个漫长的暑假。 中午的大太阳晒着,街上流火,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晒的浑身冒油。 半夏在车上就默默的,下了车,回到家,依旧默默的。 一回家二黑就朝她摇尾巴,要平常,半夏必得抱着它玩很久。 可她看到二黑,就突然想起来,秋田犬脖子上的毛毛好像特别稀,如果不是它掉了毛,应该就是被别人给薅掉了,难道老爷爷对它不好吗? 他会欺负它吗? 沈四宝的老娘从小教育半夏,不能偷不能抢,也不能随到拿人东西。 幼儿园也教育她,好孩子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但半夏真的好想把狗狗带回家啊,怎么办? 炎热的夏天,躺在冰冰凉的席子上,女孩忧心忡忡的,钻进了妈妈怀里。 她满心满脑海里,想的都是秋田会馆和可爱的大白狗狗。 顾谨和法典正在外面聊天,聊的,也正是秋田会馆。 说回刚才,法典上了会馆二楼之后,被狗狗带去了林悯的书房,还去了他的卧室,但是,林悯是在被公安包围的情况下,无奈之下才见答应见的林珺,自然有所准备,所以他书房里所有的抽屉全是锁着的,办公桌上也空空如也,除了章子和笔,几封秋田会馆的宣传单和空白信纸,法典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就连垃圾桶里,都没有一张多余的废纸。 卧室就更不用说了,所有的柜子也全是锁着的,法典连他衣柜里所有衣服的兜兜都掏完了,也什么都没找到。 说完,法典摊了摊手,一脸沮丧的说:“爸,情况就是这样了。” 意思是他什么都没搞到? 顾谨笑了笑,伸手说:“拿来。” 法典忍不住噗嗤一笑,但还是说:“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顾谨继续伸手:“拿出来,给我。” 法典变戏法似的从屁兜里摸出几张纸,说:“嘿嘿,他林悯有张良计,我顾法典有过墙梯,这是我从他卧室和办公室的笔记本上撕的,爸,请您过目。” 林悯确实老谋深算,滴水不漏,但法典,比顾谨能想到的还要敏锐。 有用的东西林悯会锁起来,可是空白的信纸和便签,会印上他写信时的笔迹,但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去注意它,所以林悯并没有收拾起来。 可他那种不会用计算机,只能用纸通信的老家伙,最大的秘密不就在信纸上? 拿到他的信纸,就等于拿到他的即时通讯手稿了呀。 法典这小子,顾谨都得惊叹,可真是个干刑侦的好料子。 把空白的信纸举到半空,顾谨仔细的辩认了起来。 法典早在林悯办公室里时就看过信纸了,此时猴在老爹身边,一脸得意:“爸,快说啊,你看出什么来了?” 只有笔迹,而顾谨不得不承认,自己年龄大了,脑子没有年青孩子们活络,他一直在尝试着要用日语辩认,但法典提醒他说:“爸,这是英文。” 顾谨再仔细一看,果然,信纸上,抬头一句是dear colonel bill。 colonel bill,比尔上校? 那不是曾经差点强暴李大丫,还跟小宪在码头抢过鱼雷的红国老间谍? 顾谨侧首看儿子,不禁对他竖了个大拇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