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上楼说。” 大马路上,人多眼杂,不是说事情的地方嘛。 可小民却说:“不,书记同志,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们还有事,一会儿要出门呢,不方便上楼。” 许文强跟许婷可完全不一样,其人表面看起来特别温和,说话也彬彬有礼的。 他还带着祁主任的,示意祁主任上前,一起跟林珺握手。 他先得跟林珺套个近乎。 许文强笑着说:“林书记,当初的史瑞克就是您一手介绍给咱们东海制药的,于东海制药,您可是大恩人。而您大伯,老华侨林悯先生,在东岛国厂子经营得特别大,承蒙他瞧得起,也要跟咱们东海制药合作,有这样两个外企鼎力协助,咱们东海制药的腾飞,指日可待。” 林珺心说林悯是连儿子都能说丢就丢的人,那就是头豺狼虎豹。 他跟谁合作,那叫与虎谋皮,但心里这样嘀咕,她嘴里还是说:“确实是好事,这也是许书记工作能力的体现,祝您东海制药在您的任下红红火火,事业更上一层楼。” 许文强叹了口气,凑近林珺说:“合资是个麻烦事,就像顾老说的,有些国企明面上是跟外企在合作,但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反吞,说是国企吸纳外企,但其实是外企吸纳了国企,一旦在任期内发生那样的事,一个人的政治前途就全完了,我其实是想求稳,安安稳稳走完任期的,但合作方是您大伯,考虑到您的为人,我就答应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当初林悯卷了慈心所有的钱,跑了的事。 自以为林悯是个好人,他还能效仿林珺,复制一回跟史瑞克结盟的辉煌呢。 林珺笑了笑,说:“那我提前祝你们合作愉快。” 这时许文强握上小民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鱼腥草注射液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专门协调了药监局,又跟咱们厂的领导们开了个会,商量了一下,那件事的责任,我准备自己全部担掉。” 小民愣住了。 他以为许文强是来发难,给他下通报的,结果他居然自己把责任担了?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孩子毕竟还小,从小又一直生活在国外,搞不懂国内这些领导们的智慧。 男孩傻眼了。 半夏和法典也搞不懂出了啥事儿,一个看着一个。 林珺当然懂。 这一招,可是许老厅长为人处事的哲学和智慧最精妙的体现。 最近,小北的官司虽然还没有开庭,但顾谨已经把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 他是个政法教授,还是个律师,他懂各个行业内部的潜规则。 儿子被人扣了黑锅,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打官司。 跟顾谨打官司,东海制药的赢面能有多大? 老爷子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跟顾谨硬碰硬没有好下场,索性拿鱼腥草注射液的事卖个人情,帮小民一个忙,正好抹消侵占论文,许婷骚扰小民的事带来的影响。 总之就是,以此为恩,两家合解。 估计小民想不到那么深,林珺故意说:“许书记这是为了想让小民能进部队,想帮他个忙吧,您这忙可帮的有点太大了。” 许文强笑着说:“毕竟咱们是老关系,只要能让小民进部队,我在所不辞。” 这要别人,肯定会领情,会感恩戴德。 但小民不,他本来就没错,别人给他扣个屎篓子,再摘掉它,有什么意义? 他说:“许书记,鱼腥草注射液是口黑锅,我劝您不要把它扣在我头上。” 许书记强扯了个笑,说:“这不算黑锅吧?鱼腥草注射液确实是在你手里出事的,虽然责任我担了,但你得正视这个问题。” “不,鱼腥草注射液是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