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哄过幼崽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和他互相对望着。 突然维安转身就跑开。 看着被他吓跑的身影权闫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被他吓到的幼崽了。 战友家的幼崽几乎都被他吓了个遍,想着那些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哭嚎着不肯靠近他的雌崽,权闫心里忍不住有点担忧,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吓到的雄崽。 听说雄崽比雌崽弱,受不得惊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他脸上这刀疤是一次星兽入侵战时被一只带毒的星兽骨尾扫到的,那一次差一点他的头就可以分成两半。后来伤口反反复复的腐烂愈合,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也留下了这道骇虫的疤。 看维安跑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找雄父安慰了。 权辞停下脚步,看着湖边那道沉默压抑的身影没有过去,他其实也没见过这个大哥几面,只是偶尔会从权宴口中听到这个大哥。 在他嘴里这个大哥是一个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强悍到让虫头皮发麻的存在。 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年纪成为掌控一军的团长,在军部被誉为大伯的接班虫 维安倒腾着小短腿跑回房间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他受伤时雄父给他擦的药膏后两只手抱起药膏后就往外跑。 下楼的时候他把药膏放在地上自己蹲下去两手撑着楼梯一个一个的下,下一个就把药膏拿起来放到自己站的阶梯上。 费了点时间终于下来的他胡乱擦了下汗呼了口气后抱着药膏继续跑了起来。 已经一岁的他平时走路很稳的,只有跑起来的时候才跌跌撞撞的看得让虫担心。 等维安抱着药回到原来的位置时权闫已经不在了。 “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歇气,歇够了后才拍拍屁股站起来踏上寻找哥哥的路程。 找了许久维安终于在湖边看到权闫的身影,“哥哥~” 他喊了一声抱着药膏闷头就往前冲。 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权闫就看见一个倒腾着小短腿向他冲来的小家伙,眼看他越冲越歪就要冲到湖里去,权闫不得不上前一把提着他的后领将他拎起来。 “你干嘛?”他皱着眉,长期待在军部的原因使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呵斥。 被他拎在手上小腿还在倒腾着的维安反应过来后将手里的药膏递高,费力仰着头,“哥哥,擦药药~” 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药膏和他一点都不怕的样子,权闫这回真的有点怔住了。 他蹲下身将维安放下来,猩红的眼眸直视他的目光,“你不怕我?” “不怕呀~”维安将药膏往前递,“擦药药~” 权闫接过药膏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同一个雌父的弟弟,心里的滋味难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维安,“要一起走吗?” “嗯嗯。”维安兴奋的点头伸手要去够他的手没够着,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裤腿边走边仰头问,“哥哥疼吗~” “不疼。” “骗虫,那么大一条伤口肯定疼~”维安两只手努力张大比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我不觉得疼。”当时什么感觉权闫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的只有那反反复复的濒死感和漫无边际的孤寂。 因为仰着头看着他而走得跌跌撞撞的小家伙突然拍了拍他的腿,在他看过来时招了招手,“你蹲下来~” 权闫沉默的依言蹲下,就见小家伙上前小心翼翼的鼓着腮帮子对着他的脸吹了两口气,还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呼呼,呼呼痛痛飞走~” 脸上的那道疤明明已经是陈年旧疤,却在这一刻突然鲜明的疼痛起来,疼得权闫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也让他死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