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权宴心里一跳,刚还好好的这么突然就要哭了? “怎么了?” 维安将手里的黑雾丢掉,头埋在哥哥肩膀上委屈的蹭了蹭,“苦~” 那苦涩的被维安吃进去的黑雾经过筋脉游过全身最后被吸取进意识海,那里漂浮着一把半透明的刀,黑雾被吸进刀身后,透明的刀身凝固了几分。 权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苦,还是急忙在商店里买了糖剥开喂到他唇边,“乖,张嘴,吃了就不苦了。” 维安听话的张了嘴,嘴里含着糖的瞬间就不苦了,但被养的十分娇气的他还是恹恹的。 心疼的轻抚他背的权宴向阮鹤告别后抱着他离开。 身后的阮鹤目送着他们,虽然还是改不了雄虫骨子里的恶劣,但是这个小雄崽长得是真的可爱,让虫看着心里就痒痒的。 凌晨两点左右,古一军校213宿舍一道身影靠着门在这里呆了许久。 今天那个奇怪的小雄崽没有来。 或许是因为有事,也可能是那个小雄崽不想来找他了。 权辞的视线不自觉巡视着宿舍里的角角落落,像是在寻找什么。 总归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查过小雄崽这个模样的原因,最后只在人类神话故事里找到个类似的鬼魂的说法。 那个小雄崽到是没有人类拍的恶鬼那样狰狞,相反的到是白嫩可爱,所以应该不是鬼魂,那么小的幼崽应该被娇宠着的,怎么会死亡变成鬼魂呢! 权辞想着转身上床睡觉。 这一晚的权辞时不时的会醒来,每次醒来视线总会下意识的巡视一番房间。 察觉到自己动作的他怔了许久,他想那个奇特的小雄崽还是在他心里烙下了不浅的印记,竟让他一时有点不适应。 天亮起来的维安坐在床上发愣,他昨天晚上居然没飞去找哥哥?哥哥不在害得维安睡觉都不香了。 艾尔罕德拉将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告状,“昨天维安不见哥哥~睡觉觉都不香香~” 艾尔罕德拉看见他告状的小模样稀罕的笑了,“昨天不是还跟着哥哥去外面吗?怎么就没见哥哥了?” 维安严肃着张小脸认真道,“不是哥哥呀~维安没飞~没见着哥哥~所以睡不香香。” 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可爱的艾尔罕德拉捧着他的脸就是好几个亲亲,直接将维安亲懵了,也记不得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吃早饭的时候他还一脸无奈的坐在雄父怀里有模有样的叹气,看得雌侍们都憋不住的想笑。 古一军校,权辞看着被强制带上星船的简峰,那个平时阳光健朗的少年此时被虫源的躁动折磨的易怒暴躁,琥珀色的眼眸里布满红血丝,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死死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让自己暴动伤虫。 在场送行的朋友都明白,此次离开或许就是永别。 简峰的躁动值已临近巅峰,离虫源彻底暴动失去理智虫化也只是临门一脚。 他最后的归宿或许就是送上与星兽的战场上然后战死。 这是虫族最后能给于他的体面。 红着眼死死抿着嘴的楚圆,忍得身体微微颤抖也没让自己哭出声,甚至还想挤出个笑容给简峰看,可惜失败了挤出个面容扭曲来。 这样的场景在虫族很常见,按理说他们都该习惯了,可是生离死别这种事习惯了才是最大的悲哀。 权辞目送简峰离开后,转身上了另一艘星船。 这件事他想了很久,简峰如今的情况只有雄虫才能救,但是高贵的雄虫是不会为这样出生平凡的虫进行安抚的,哪怕他是军校生。 雄虫只会安抚自己的雌君雌侍雌崽,所以雌虫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雄虫的雌君或者是雌侍。 以简峰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众多雌虫中脱颖而出成为雄虫的雌侍的。 没有雄虫安抚的他只能等虫源暴动彻底虫化然后被送上战场得到一个体面的死亡方式。 权辞的眸色暗了暗,简峰是在一次野外争夺战中救了他,导致吸收ey物质过多让躁动值本就高的他直接拔了一个巅峰。 他做不到目视简峰就这样死去,强行让雄虫给简峰安抚,就算他是艾尔罕家族的雌虫也不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那个刚出生的雄崽弟弟。 他前段时间和权宴开过虚拟视频,亲眼看到他躁动的虫源降低了不少。从那时起权辞就有了哄骗还在年幼的雄崽给简峰做安抚的想法。 所幸简峰的家也在卡拓星,被送往战场之前他会回家待到虫源暴动后才会被送走,这是虫族给予他们的与家人最后的告别机会。 “权辞,你去哪啊?”回过神来的楚圆连忙喊到。 “回家。”权辞淡淡的回应。 “回卡拓星吗?带我一个。” “不带。”话落他利落的将船门关闭,启程离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