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 聂根心里烦躁的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沉默地擦着头发上的水,桑音音看着他薅头发的力道和速度,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句,“要不然我帮你吹头发吧?” 聂根看了她一眼。 桑音音说,“你这样擦头发很容易秃的。” 聂根:“……” 他脸一黑,把手里的毛巾搭在了桑音音头上,“老子毛多。” 桑音音:“……” 气氛终于没先前那么压抑和奇怪了,桑音音见聂根要离开,也没敢再去碰大反派的胳膊,在后面轻声问他能不能借用一下浴室。 聂根随意应了一声,又听见桑音音问能不能借用一下他的毛巾和浴袍。 聂根额角跳了跳,勉强答应。 桑音音又说,“那根哥,你能不能等我洗完再出去?” 聂根错愕转头,一双灿金色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行啊,要不一起洗?” 桑音音说,“我意思是,你背过身去,浴室有帘子。” 聂根却是挑了挑眉,缓缓靠近,“你不是说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怎么不能一起洗?” 桑音音被他逼到墙角,鼻尖嗅到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看着他蜜糖一般的双眸和纤长浓密的白色睫毛,一时之间被美色所蛊惑,脸颊泛红,喊了声,“聂根哥……” 她这话一出,眼前的人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聂根嗤笑了一声,迅速后退,双眸冷冷地在她脖颈上的狗尾草戒指上梭巡了一圈,掀起薄唇,讥讽道,“聂根是谁?你在悼念亡夫?” 桑音音:“……” 她一下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毕竟现在大反派叫铁根,不叫聂根了。 可是悼念亡夫什么的,要不要这么说自己。 她真的很想笑,但当着他的面笑出声实在是太不礼貌,只好捂着脸艰难忍着,脸忍的越来越红,呼吸不畅,肩膀抖动,虚弱地喊了声,“根哥。” 聂根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肺都要气炸了,冷笑一声,“别叫老子,等下叫你聂根哥来给你打鬼。” 他说完表情扭曲地离开了浴室,‘砰’地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 大反派这次是真的气的不轻,桑音音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还故意关上了灯。 桑音音轻手轻脚地朝床边摩挲,听见他故意装作说梦话,“好久没吃人了,谁敢上床,老子夜里就把她吃了。” 桑音音:“……” 她无声叹了口气,心想这人明明没了记忆,怎么还是这么爱吃醋,还吃自己的醋,简直不讲道理。 但她今天折腾了一天又被吓了好几回,又累又饿,尝试喊了聂根几声没得到回应后,也没力气再叫他了,只是寻着记忆搬了个软垫在床边,抱着还有点疼的膝盖靠在了床沿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发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聂·等着她告诉自己她名字并解释·已经想好了许多种原谅她借口·大根:“……” 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又等了几分钟,发现桑音音是真的睡着了,这才黑着脸打开了一盏床头灯,去拿刚刚从压箱底的医药箱里翻出来的碘伏和创可贴。 作者有话说: 大根:(低吼)(扭曲)(阴暗地吃醋)(扭动)(分裂成两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