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让你剥,你也不必把自己也剥了给我吧? 谢纾见她盯着盘子一动不动,瞥她一眼:“你不想吃?” 摄政王执掌天下的手亲自剥的蟹,她当然…… “想!”明仪举筷夹起金黄的蟹膏放进嘴里,鲜甜溢满口中,她朝谢纾望去,面颊升起一抹红云。 他是不是很喜欢她? 明仪正想入非非,坐在不远处的李成朝二人笑笑,道:“闻兄与夫人感情甚笃,瞧着和我年轻时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恨不得时时粘在一块。” 看起来李成和他夫人,也是同她和谢纾一样,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恩爱夫妻呢。 明仪顺着李成的话笑问:“那现下呢?” 一定也很恩爱吧。 李成望向天,看破红尘一般道:“现下我觉得和美妾在一起更快活。” 明仪:“……”你可闭嘴吧。 谢纾在一旁未作声响。 明仪朝谢纾看了眼,心里没来由一堵。 船又在运河上飘了两日,终于临近金陵渡口。 李成颇为热情地邀请谢纾和明仪,说金陵是他祖籍,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可先在他家落脚休息几日。 谢纾一向不喜与外人亲近,明仪本以为他会拒绝,却不想他一口便应了下来。 好似早有打算一般。 谢纾不是鲁莽冲动之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下船前,明仪好奇问了句。 谢纾只道:“夫人好久没沐浴了吧?” 明仪蹙眉不解,这事跟她沐不沐浴有什么关系? “听闻李家后院有处热泉……”他意味深长地道。 想起上回他们在热泉做的事,明仪倏地涨红了脸。 这就是他轻易答应李成的理由? 色中饿鬼! 谢纾笑了笑,不再多言。 他若出门办事,总得寻处离他不远的安生地方,让她无虑地呆着。 李家,应是最合适的。 船靠了岸,渡口人声鼎沸,车马来往密集。 田秀才一下船便背着行李不告而别,灰溜溜消失在了人堆里。 李成熟悉这一带的路,带着明仪和谢纾几人,朝外走去。 离渡头不远处的茶寮里,李成的发妻白氏,远远瞧见自家夫君的身影从渡口走来,忙带着家丁迎了上去。 李成见发妻过来,久未相见,忙问她:“你可好?家中可好?” 白氏含泪道:“我、我很好。家中也好。” 顿了片刻,眉微垂了垂,补了一句:“前些日子兰姨娘为老爷添了位小郎君,长得可俊,您这次回去,可得好好瞧瞧。” 李成应下了,忙吩咐家丁帮着搬行李。 而后又对白氏道:“这几日有几位贵客会在家中暂住,你去把西苑收拾一下给贵客住。” 白氏一愣,问:“把整个西苑都收拾出来吗?” 李成应道:“对。” 西苑那么大,是哪位贵客要住,要费这番功夫? 白氏的目光往李成身旁望去,这才瞧见他身旁不远处站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浅青色襦裙,浅淡的色调衬得她皓腕欺霜赛雪,河风吹起她面上遮着的轻纱,娇艳绝色若隐若现,被她那双勾人的眼一瞥,浑似让人酥了骨头。 这样的美色,怕是只要她招招手便能让世间须眉尽折腰。 白氏想起去岁李成带着兰姨娘回府时的场景,倒和眼下有几分相似。 那会儿他也说兰姨娘是客,可这“客”没做太久,便成了“妾”。 白氏心中正不是滋味,却听李成指着那美貌女子道:“这位是闻夫人,这些日子我和闻兄有些买卖上的事需商谈,劳你代为照看她了。” 原是个有主的。 白氏一颗心忽然松了下来。 倒是她疏忽了,这美人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只落在身旁修长男人的身上。 她身边的男子身着一袭仙鹤纹素色长袍,挺拔清隽,气韵风雅,纤尘不染,瞧着便知出身不凡。 见此男子这般品貌,白氏的心终于沉沉落下。 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