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动开进一楼,给娄语的手机发短信提醒东西送到。 她下楼取走东西,不确定闻雪时睡了没有,敲了敲客房门。 他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没睡。” 她拉开门,发现闻雪时已经躺上床了,开着很暗的夜灯,浴袍扔在一边,此时手肘撑着起半个身,露出微微鼓起的胸膛和深深凹下去的锁骨。 一副浑然天成的男色。 娄语抿抿唇,把东西递过去:“还是换上睡吧。” 他说好,伸手接过她的袋子,突然故技重施,借着力道把她拉近床。 拖鞋在地板上划拉,她任凭自己往前倾,掉下去,掉进去他的怀里。 一双手又久违地,摸上她扁扁的后脑勺。 “在我身边睡吗?” 娄语手中的袋子被压在她和他胸膛之间,塑料薄膜刺着彼此的胸口。 她尽量面不改色道:“袋子里有……我买了。” 他一愣,尔后胸膛闷闷地震动起来。 笑完,他俯身抱住她,很慢,很珍重地在她耳边问:“小楼,这一次,我还是想和你慢慢来。” “你愿意吗?” 这一幕,仿佛旧日重演。 他们睡在他那间长条状的单人开间里,她占了他的单人床,他睡在床边冷硬的水泥地上,黑暗里,她问他要不要一起睡,他说不要,说小楼,我想和你慢慢来。 可也算不上重演。如今哪能和过去一样,这么宽敞的房间,睡两人还有余裕的大床,他们俩的年龄数字加起来……已经是跨越了半个生命的长度,怎么看都不应该再折腾了。 慢慢来,该慢到生命的几分之几,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再被拿去浪费。 可他还是说了,把她当小女孩似的,细细地摸着她的头发。好像所有难过的开心的事情全都没发生过,他们还站在时光的最前头,看见了彼此。 她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把脸埋进他的臂弯。 他还在黑暗里低念:“其实……我不应该现在说。这不是我理想的时机。但好像没办法了,不能再等下去。” 她一愣:“理想时机?什么理想时机?” 他却突然沉默了,似乎不太好意思提及。 她抬起脸,急迫地看着他,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可她又很耐心,没再催着发问,只是看着他。 闻雪时再度开口时,却忽然提起了他们看流星的事情。 “那一年我陪你去看流星。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去了那栋废弃的楼。” “是……这怎么了?” “可你原本要去的是环球中心。”他呢喃,“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你去了环球中心,是不是就能看见流星,就会少一桩遗憾。” 娄语似乎明白了他类比的意思,一时间无言。 “分手在我这里,从来不代表我不爱你了。”到此刻,他才敢彻底袒露出口,“在我这里,分手更像是纠正我当年的那个动作,不叫住你,目送你坐上车,去到最高的环球中心,看见那场流星。” “我们在一起时,总说要一起变好。可世事讽刺的是,我们分开后的路反而走得更顺畅。大概是我们都可以无顾忌地去做我们想做的事。你看,你就拿到了视后。我知道,你一定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娄语喉头不住滚动,问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