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自己。 他起身望向二楼,依然没有动静,不禁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找着找着就困得睡着了。 小狗回到自己的窝里,总是会很容易想睡觉的。 “娄语?” 他对着楼梯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又原地等了几分钟,他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靠近楼梯口的这间虚掩着门。 他轻轻推了一把:“娄语?” 没人应声,这应该不是她的房间。 他借着落地窗外的月色打量了一眼室内,大概是书房,陈设很简单,旁边的展列柜尤其醒目。 他看到放在最上面的奖杯,眼神流露出欣然,步履刚准备往门外退,视线一偏,钉在奖杯的杯身旁。 闻雪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娄语先是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钥匙,没有,去客房还有书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只好又回到房间里找。 等她从一大堆零零碎碎自己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个的窘境中翻出钥匙时,恍然已经快过去半小时了。 她一惊,赶紧拿着钥匙准备冲下楼,走到楼梯口,忽然看到自己刚去翻过的书房忘关门。 她走过去准备把门关上,手刚要去摸门把,门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她。 娄语整个人被这股力道拉着往前踉跄,还没反应过来,门从里面被人关上,她被闻雪时反手抵到了门边,困在他的身体之间。 她脸色突地一变,越过他往架子上瞧。 “你在找这个吗?” 他俯在她耳边,把纸巾塞进她瞬间汗涔涔的手心。 作者有话说: 爱情是个差劲的水手,坐过一次船,它便憔悴了。——毛姆《刀锋》 第54章 “这是我最早给你的那包纸巾,是吗。” 他低头笼罩着她,虽然听上去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娄语迅速垂下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即便没开灯,房间里只有昏暗的月光,她依然觉得这里亮堂一片,自己已经被剥光了。 闻雪时却还不放过她,重复地问她:“是吗。” 他明明知道那个答案。 娄语扭了几下手腕,却被他紧扣着,一副她不承认就不松手的架势。 最后,她低低道:“是。” 他听了却依然没有松开他,反而抓得更紧。 她转移话题道:“钥匙找到了,我们该……唔。” 一个吻缠上来,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发言。 这次的吻又变得不一样,不再像交战,也不温柔,而是充满情欲的,湿漉又黏腻,如一道梅雨季节的闷雷,震得人身体发颤,也发痒。 两人的呼吸都在这道闷雷之下急促起来,她耳朵嗡嗡直响,身上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被摁在门上的背和手心一样出了汗,一片已经失守的潮间带。 她感觉到他的手伸进衣摆,她有点站不住,环上他的脖子,侧头去咬他的痣。 他闷哼了一声,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娄语迷蒙地张开眼,越过闻雪时的肩,看见了几步之外的摄影师,还有黑洞洞的镜头,像是一架小型的回放机,昨晚的画面和现在发生的纠缠在不断交错。 近在咫尺的摄影师忍不住晃了晃手中的机器。 他的确应该是在这里晃动的,但这时的晃动不是出自于技术,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 太可怕了。 他仿佛近距离地在围观一场真的…… 而且这还不是别人,是娄语和闻雪时,声色香艳,极为赏心悦目。女人面对镜头潮红的脸,男人乱掉的呼吸,湿润的亲吻声,组成了春天樱桃树下的一次发芽。 饶是他拍摄过不止一次类似的场面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同时也对二位肃然起敬,这样的化学反应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演技确实相当厉害。且在结束之后,两人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分开。 事实上是不是真的若无其事,娄语心里最清楚。 这一场结束,她明显感觉到他起反应了。就和昨晚一样。 而昨晚的结局也和现在一样,他们结束地戛然而止,好像别墅也是一桩影棚,有什么指令强硬地使他们抽离,确切地来说是闻雪时先叫停。 他先问了句:“你这里有没有?”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摇头:“没有。” 他嗯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松口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