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爹回来了,一定会发脾气的! 这是会让韩竟打死孟宁的! 陈翠花转念一想,又不对。 韩竟本就不是个听韩老爹话的性子。 不然, 也不会把韩磊打成那个样子, 把家里母鸡都给嚯嚯完。 孟宁真是个好福气。 陈翠花红着眼想, 韩老爹韩老娘既不敢跟韩竟动手, 又都指着韩竟月月拿钱。 完全是拿韩竟没办法。 只要韩竟向着孟宁,不跟孟宁动手, 那孟宁在韩家就是横着走的命! 这人跟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 孟宁把手里的筐子砸向地面,篮子滚了三滚,最后倒在韩老娘身侧。 “娘, 这话我都跟您说过了。咱们家既然没分家,韩竟还月月给家里钱。我们不亏着家里面, 家里面也别想着亏着我们一家!没这么便宜的事!” 韩老娘是真心疼, 都疼的喘不上来气。 掉在地上的鸡蛋, 她费劲地想拿手捧起来, 可都早已沾了土, 化在地上。 捧都捧不出来小半碗。 韩老娘呆坐在地上好半天,才拾起地上的棍子,迈着小脚,想往孟宁的方向奔去,嘴里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我打死你这个小贱妮子!你敢糟践我鸡蛋看我今儿个怎么扒你的皮!” 韩老娘气的眼冒金星,着急扑过去收拾孟宁。 没看脚底下,一觉踩在了盛着鸡蛋的竹筐里。 脚下一滑,身子朝后摔去。 “哎呦!我的娘呦,”韩老娘摔在地上,手里的洗衣棒掉到一旁。 ———— 孟宁静看了一会儿,而后上前走了两步。 她一向是跟能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跟不能讲道理的人不讲道理。 孟宁上前,半蹲着,慢条斯理地把洗衣棒拿在手里,学着喊老娘刚刚的样子,笑的温柔,“娘,你刚刚说什么呢?你想怎么着我啊?” 韩老娘怕孟宁趁机打她,半坐起来,惊恐着脸,“你,你要干吗?” 孟宁拿着洗衣棒起身,用棍子在韩老娘身前戳了戳地面,似在思考,“娘,你刚刚是怎么说来着?要扒了谁的皮?怎么扒?用棍子吗?” 韩老娘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眼里看着孟宁,想起上午孟宁那砍刀的样子,两脚发虚地往后退着,“你,你别过来!我是你娘,你这样是不孝!大队长会批你的!” 孟宁拿起洗衣棒往前逼了一步,言笑晏晏,“娘,您忘了我是城里人,不归你们大队管。” ———— 话音未落,孟宁一棍子砸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发出“当”的一声,响在院子里,还带着若有如无地回声。 韩老娘突然反应过来。 对哦。 孟宁不归大队部管,那她就是真打自己了,大队长也管不了她。 想清楚这点,韩老娘神经瞬间紧绷,浑身一个哆嗦,而后转身就往回跑。 她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在家睡觉地小儿子韩磊。 “老三,老三,你快出来啊!你二嫂疯了!杀人了啊!快来人啊!杀人了!” —— 韩磊躲在里屋头,头不敢探出窗户。 二哥可是还在家呢。 他那儿敢出去啊。 再说了,二嫂那是城里姑娘,又上过学。六叔公都说了,那是为国家做大事的人才,应该不会杀人吧? 娘嗳,我的亲娘嗳,您就受点苦吧。 不是儿子不想帮你,主要是儿子一出去,也得挨这一顿。 二哥可不像二嫂那样柔弱,手里还拿着个棍。 ———— 孟宁眼睛扫过韩磊紧闭着屋门,又见陈翠花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