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掉头发了,一定是昨晚熬夜熬的,我好惨呜呜呜。 蔺舟:............ 还有闲情关心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也不是太惨。 蔺舟还算镇定,一边安抚周意,一边咨询法学院的同学,问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法学院的同学建议不要被对方律师套路了,让他们也去请一个律师,让律师帮忙掰扯去。 而关于伤情,无论是验伤结果还是伤势,都可以申请重验,现在是法治社会,并不是对方一面之词能下定论的。 蔺舟稍微放下心,让周意在酒店等着,自己跑了趟法学院同学介绍的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人很多,居然要排号,蔺舟拿着号码牌,坐在椅子上,才觉得很累。 他昨晚几乎都没睡,今天又一直在奔波。 蔺舟拿出手机,看到傅明深上午和中午各给他发了条信息,他由于太忙,没顾得上看。 岸: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JPG 傅明深大概这会儿刚好有空,回得很快。 傅明深:我的小可爱今天看起来很忙。 蔺舟觉得自己没救了,他看到这条消息,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情绪居然是......委屈?!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蔺舟赶紧把这个煞笔想法摁死在摇篮,打字回复。 岸:您今天不忙啊? 傅明深:今天是周日。 蔺舟:......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他给忘了。 傅明深:方便视频么?给你看个东西。 蔺舟:不方便,我在画室。 傅明深:你比我还忙。 不知道为什么,蔺舟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点点傅总式的委屈。 蔺舟也很委屈,大好休息日,他却还要在这冷冰冰的事务所排号。 他刚要回复,手机屏幕一闪,有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蔺舟只好先接电话:你好? 舟舟,是我,纪霖,不好意思啊,你朋友那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没事吧? 蔺舟现在见到姓纪的就烦,冷漠地说:我能有什么事,被告的又不是我,没事我挂了。 等一下!纪霖急急地说,我现在就教育我堂弟,让他别闹了,就一件小事,非要整得这么大。 蔺舟知道,这事情只要纪霖出面,大概率周意道句歉就完事了,连赔钱都不用。 可是,凭什么。 这事情明明不是周意的错,明显是那个纪琮有意陷害,而且监控坏了也是酒吧老板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要周意道歉。 他也要因此欠纪霖一个大人情。 前男友最怕的是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及此,蔺舟说:不用了,我相信法律会给真正的受害者一个说法的,多谢你的好意,再见。 说着,蔺舟不等纪霖那边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刚好这时号叫到他,蔺舟把手机放进口袋,起身去办事了。 电话的另一头,纪霖又又又一次被前男友无情地挂电话,这次他却没有愤怒,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抹哂笑。 蔺舟不会真以为,请个律师,就可以给周意脱罪了吧。 纪霖本来被他叔调遣去东南亚出差,结果因为那边出了点问题,行程延迟半个月。 他心里总惦记着蔺舟,想要狠狠地对付他一下,又舍不得,就这么让他跑了,又不甘心,导致心情非常糟糕。 他朋友见他整日闷闷不乐借酒浇愁的,就给他想了条妙计,说这样子可以让蔺舟欠他一个大人情,他可以趁机要求蔺舟再给他一次机会。 而且,他后来调查出来,纪霖会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就是周意告的密,刚好借此整整他,一举两得。 纪霖心情很好地起身去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也不知道跟空气中的谁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现在,他只需要等着蔺舟来求他。 *** 蔺舟从事务所出来,已经是1个小时后了,他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给傅明深回消息了。 他在一边的花坛边坐下来,拿出手机,看到有一通十五分钟前傅明深的未接电话。 想了想,蔺舟给他回拨过去。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来了。 蔺舟揉了揉僵硬的脸,语气轻松地问:傅总,您刚给我打电话有事么? 傅明深语气淡淡的:你真的在画室? ......蔺舟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试探性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