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言不合,就地动手的架势。 他有些傻眼,他与北城的黑小子动手,又关东城这些家伙甚鸟闲事?口中当然不会输阵,哼哼道:“孙焕你休得张狂,待我执行完任务回来,找时间领教你的高招,谁还怕你不成?” 武珺看了一场戏,也探得黑大个的真实修为,忙笑着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孙兄,误会啊,都是自己人,谁能欺负你的小兄弟?熊兄第一次与常兄弟搭伙出任务,熟悉下彼此实力,实属正常,以便路上配合。” 不动声色露出银色令箭,对着孙焕三人晃了晃。 孙焕见是银箭任务,识得轻重,也不敢过多纠缠阻拦,对武珺点点头,瞪了熊默林一眼,不再搭理这欺软怕硬的怂货,转头对常思过笑道:“兄弟,早点回来,元辰节一起喝酒热闹。”又用眼角斜睇着某人,嘱咐道:“下次再遇着有人挑衅,直接开弓射他娘的,怕他个鸟。” 熊默林脸上难看,冷哼一声,拨转马头,一夹马腹往城外跑去。 常思过笑着拱手应下,随着武珺出城后,再回头冲站立原地未动的三人扬手。 一行马蹄声得哒,从破贼军营账前绕过,径往东南方向奔走。 骑队马车过去不多时,两只信鸽先后从破贼军两处帐篷飞出,飞上高空,分别往东北和南方飞去,片刻便不见踪迹。 经过一场小风波,武珺面上有了笑容,叮嘱常思过在队尾警戒,又催马跑去前面,低声温言安抚生闷气的熊默林。 把两人分别安排在队伍前后,他自己居中照应调度。 往东南驰骋出百余里,再转官道往南,渡过四荒城与东固城之间,架设在沧河水最狭窄处的石桥,过哨卡进入沧河南岸,队伍停下,寻树荫歇息。 骑卒用旧毛巾替马匹擦拭汗水,又从马背解开袋子,喂马喝水**粮豆子。 众人用些干粮,活动手脚,骑卒们窃窃笑谈,有三位炼体士老爷同行护送,这趟任务看来是不难,他们乐得轻松又赚功勋。 再往前去,便是山高林密盗匪呼啸出没的混乱区域。 因常年累月战乱所致,残兵贼犯,各地被驱逐流氓混子,以及失去土地的农夫逃民,在官府力量薄弱的边境山区扎下跟脚,聚众落草为匪,占山为王,有官兵进剿,则逃往更深处险峻山岭,官兵一过,又下山滋扰各寨子的安宁,或打家劫舍,或抢劫过路商行马队。 山匪很少敢抢劫四荒城、东固城有修者守护的后勤车队。 除却边军战力惊人,实不想为了不多的油水,招惹强悍边军围剿报复。 但今日却有三股势力不俗寨子,众位当家齐聚在浅翠峰,共商议大事。 “……三车修炼物资,只三名修者护送,其中一个据说还是真元境弓手,怕他做甚?咱们抢这一票,洗手往沙州一躲,半辈子修炼用玉币不愁,哪里寻这般大生意做?” “耿兄言之有理,咱们野修,躲躲藏藏,提升到目前修为,殊为不易,不趁着难得机会,捞一票大的,难道就这般空耗山上,夹起尾巴,躲一辈子不成?” “不是,喻某的意思是,谁这般好心,送咱们发财路子?别咱们在前面螳螂捕蝉,后面遭了黄雀子暗算。”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是耿某当年在沙州历练,结交的朋友传来,他要抽一成好处,耿某答应了。喻兄若是不放心,大可多撒出机灵点兄弟,沿途布置侦探,发现后面有大队官兵尾随,咱们放弃行动就是,有甚大不了?” “这样……倒可以考虑,事情成了,一成抽头不过份,给他就是。” “哈哈,这就对了,有好处大家一起赚,说句不好听的,真钻了圈套,凭咱们的本事,对地形山岭又熟悉,官府再来几位修者,也抓咱们不到,随便往哪处一钻,能奈咱们何?最多舍弃一些喽啰。” “是极,是极,得手之后是留是跑,还不咱们说了算?” “但也不可大意,须得多做安排。” 三位大当家与几位二当家各怀想法,最终一拍即合,达成抢劫合作协议。 有心腹奉上简陋堪舆图,几人对照照着商议设伏地点。 最后,几只手指敲在同一处地方:斑竹谷。 …… 临近黄昏,风尘仆仆的四荒城车骑马队,穿行在号称官道实则是简陋山间小路的泥石道上,往南方蜿蜒而去,已接近离雄北城约二十余里外的斑竹谷,快出山区了。 他们赶在天黑透前能到雄北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