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感受着他们的关切和爱护,林秀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说来可笑,他上辈子在亲生父母身上没有感受到的东西,居然在两个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这让习惯了一个人的林秀,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避免和他们独处,第二天一早,林秀吃过早饭后,便离开了家中。 不久后,清吏司,林秀手中缓缓的翻阅着一份卷宗。 昨日那女子的案子,清吏司已经结案了。 一名盗贼昨日来清吏司自首,承认自己前天晚上入室盗窃,拿了钱财后,又见色起意,想要对王氏用强,但却失手掐死了她,为了避免官府追查,于是做出了王氏自缢的假象。 有人投案自首,秦聪自然很快被无罪释放。 这份卷宗处处都是破绽,最大的破绽在于,入室盗窃的窃贼如果不来自首,清吏司根本无从查起,他却偏偏自投罗网,目的简直过于明确,就是为了洗清秦聪的嫌疑。 那位一等伯的手段,比林秀预料的还要强大。 如此一来,林秀昨天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没有了意义。 林秀将那份卷宗放回原处,走出案牍库,来到院中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 林秀抬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微微抱拳道:“见过郎中大人。” 来人是清吏司郎中,也是清吏司的一把手,昨日他本想草草的结案,却被自己搅乱,迫于压力,只好将秦聪收押,想必心中对他极为不满。 二十四司是中央直属,各司郎中,都是手握重权的朝中大员。 搞不好,他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就要丢了。 清吏司郎中面容清癯,目光锐利的看着林秀,林秀与他目光对视,不卑不亢,没有一丝退缩。 片刻后,清吏司郎中移开视线,然后微微点头,从林秀身边走过,似乎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秀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看样子,郎中大人似乎并不打算怪罪自己。 想来也是,他若是直接迁怒林秀,岂不是坐实了他断案不公,但暗中会不会给他穿小鞋,可就不一定了,林秀心中还是要提起几分警惕。 此时,清吏司大堂中,一名跟在清吏司郎中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开口:“大人,这平安伯之子行事鲁莽,不懂规矩,还是找个由头,将他赶出去算了,免得他以后再闯祸……” 清吏司郎中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教本官做事?” 那官员立刻躬身道:“下官不敢。” 清吏司郎中淡淡道:“管好你该管的事情,不该你管的,最好不要多嘴。” “下官明白……” “下去吧。” “下官告退。” 那官员匆匆退下,清吏司郎中默然站立了片刻,抬头望着头顶悬挂的“明镜高悬”牌匾,注视良久…… …… 林秀从清吏司出来,便直接来到了异术院。 在异术院门口,他被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昨日在公堂上见过的那名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看着林秀,说道:“平安伯林霆的儿子,懂得不少啊……” 果然,还是被此人记恨上了。 昨日若是没有林秀站出来,秦聪也不必在清吏司的大牢中待那两个时辰,这让堂堂一等伯之子颜面有失,也让他记住了那个多事的家伙。 林秀,平安伯之子,离开清吏司大牢之后,秦聪很容易的就调查出了他的身份。 眼前之人虽然在微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