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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47节


月便说:“拿我得空了,就送过来给你。”

    周临渊道:“我在这边的时候,让人去接你。”

    虞冷月收好了玉佩离开,王喜媳妇给了她一把油纸伞。

    是雪书给海岩的那把,她也就顺手带回去了。

    坐在马车里,虞冷月十分仔细地看了那块玉佩,触手不觉得冰凉,反而触感十分的好,一眼瞧过去,杂色也少,玉面很干净。

    不觉有些看出神,又想起那天晚上。

    其实那一晚发到他身上的火气,当晚就发完了,心中对他的怨也早就散了。

    毕竟是她自己先说的相忘于江湖。

    她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冷静之后,心里也逐渐明白为何会反常地迁怒他。

    大抵对一个人有了情,才会生怨。

    她也很清楚,像他那样的人,不知见过多少趋之若鹜的女子。

    实在没有期望,他能有所动容。

    所以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会承了她的怒火,又设法来平息她的怒。

    耐心又有诚意。

    这玉佩也就显得格外珍贵了。

    虞冷月唇边绽开一抹笑,爱不释手地把玩玉佩。

    马车停在三必茶铺门口,巧得很,天上又开始下雨。

    虞冷月撑伞进去,收了伞,同雪书说:“吃了几顿的锅盖面跟大萝卜了,今儿早些关门,做顿好的吃。”

    雪书笑应一声,数了钱说:“那我去买肉。”

    虞冷月爬上阁楼,将玉佩用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

    周临渊拿到秦二的口供之后,上衙门的功夫里,去户部衙门关押人犯的地方,见了秦大。

    这案子压了有段日子,还没定数。

    秦大心里有谱儿——外头有阻力,把周临渊给拦住了。

    也就是说,他的处境很安全。

    如此环境下,纵是吃些牢狱里的苦头,却不致命,肚子里埋藏的秘密,他便一个字也未曾吐露。

    因此再见到周临渊的时候,他的态度,比从前可轻松了许多。

    赖在了地上,不肯起来。

    周临渊站在牢狱里,居高临下看着秦大,眉眼漠然。

    他穿着官袍,身姿挺拔,补子上鹭鸶栩栩如生,年轻又有威仪。

    秦大抬眼看过去,想起被抓时候,膝盖跪在地上的痛感。

    不自觉从地上坐了起来,神色也正经了些,问道:“大人,小人能出去了?”

    周临渊将袖子里的供词摸出来,念了一遍,声音平静而徐缓,冷漠平静。

    脸色始终疏冷,不近人情。

    再将供词扔到地上,淡声说:“徐家和你弟弟的命,现在都在你的手里。”

    秦大脸色已经变了,供词上写的事情的确都是真的!

    若不是他亲弟弟口述,旁人绝不会知道。

    他又捡起供词,看了画押的地方,签的字歪歪扭扭,他却认得出来,是他弟弟的字。

    他亲弟弟,在周临渊手上。

    徐家连他在外面的弟弟都保不住,还说要保他!

    秦大的姿势不自觉变成了跪着,他捧着供词,脸色铁青地仰头问:“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周临渊目光低下去,平平淡淡地落到秦大脸上,忽而淡勾唇角,低声说:“你真该庆幸,你在里面,不在外面。”

    他脸上是没有笑意的,只有不近人情的冷冰。

    秦大终于感觉到害怕。

    他脖子上这时候才真正架着一把刀,执刀的人,手法凌厉娴熟。

    他的态度顿时好了很多,脸上的刀疤都显得温顺了。

    半个时辰后,周临渊从大牢出来,拟了封奏本。

    奏本就压在公案上,没有带走,也没有上交。

    胡侍郎自从周临渊进衙门,就知道了周临渊的一举一动。

    下属过来说,周临渊见了犯人、写了奏本后就走了,还道:“奏疏就在公案上,没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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