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许漠烟抬起头,依然冷静地说:“我们之间不是爱情。” “在我眼里,这就是爱情。” “你说的不算。” “那你说的就算吗?” 许漠烟皱起眉,她觉得自己跟陆归北说不通这个理。 “我说是爱情,那它就是爱情。” 许漠烟扭头不看他,深深叹了口气。 “你会知道的,陆归北,这个世界上,没爱到一个人不会怎么样。” “你又不是那个没爱到的人,你凭什么替我说我不会怎么样?”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行不行?请你滚出去,今晚跟你吵架我真的头都要痛死了。” 陆归北转过身,也不废话,摔门而去。 许漠烟独坐在房间里,一下子只觉得特别不得劲儿。 …… 第二天,许漠烟起得还算早,下来时,陆归南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 她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陆归北呢?” 陆归南放下报纸,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故作坦然的神色,又转头拿起了报纸: “他一早就出去了。” 许漠烟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 “哦。” “刷牙了吗?” “刷了。” “过来吃早饭吧。” “陆归北出去的时候就没说什么吗?他心情怎么样?”许漠烟现在气消得差不多,试图做一些补救。 “你自己都知道的问题,为什么要问我?”陆归南反问她,嘴角挂着一丝看热闹的笑。 “我可不知道。”许漠烟嘟囔了一句:“我看,什么都知道的人是你吧。”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们家的墙隔音效果很好吗?我跟陆归北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了吧。”许漠烟瞄了一眼陆归南,特意注意了一番他的表情变化。 许漠烟指的是两件事:吵架和做爱。 “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小孩子能做出什么来,有什么需要惊讶的吗?” 谁是小孩子! 许漠烟心里怼了他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女扮男装进了军营的?” “你回来当晚,我就跟小北通过电话了。” 也就是说,从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已经穿帮了。 许漠烟还洋洋自得自己经营了一场多么高明的骗术,实则都只是皇帝的新衣。 “许如山早就知道他手底下的公司出了问题,当初急着让我结婚,也就是为了把我塞给你,害怕他一时焦头烂额还顾不上我,是不是?” 陆归南没有说话,继续看报纸,算是默认了。 “他以为他这样做,我就会特别感激吗?我就会认可他对我人生的安排吗?把事业经营成这样,最大的责任不也是他自己吗?有很多方式可以让我自己保护自己,而不应该如此简单粗暴一劳永逸地把我嫁出去,我恨透了这种自以为为我好的傲慢。” “但其实你也根本没有遵守过。我也没有。这就是那纸婚约的目的。我也说过了,婚约是给外人看的。至于你我之间,并不一定要依据它生活。” “但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外人相信我是和你有婚约的呢?没有这个婚约,我依然可以保护自己。” “至少现在还不行。现在,你尽量不要出去。外面多的是别有用心的人,而你是他们争夺权利最好使的工具,可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保护你,是为了让那些外人只能选择公事公办。” 许漠烟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个,只能捧起碗来喝粥。 “那许如山现在在哪儿?” 陆归南站起身,装作没听到这个问题,要往楼上去。 许漠烟注视着他的背影,想要追问,却欲言又止。 她承认她小看了陆归南。在那晚之前,陆归南对她来说都只是模糊的影子,可现在,她对眼前这个沉默寡言却又稳重自持的男人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好奇。 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正好,未来的解决方案她也没有完全规划好,现在,急不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