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一早知道他们要回来,高兴的不行,特地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御寒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谢司行和管家王叔说话。 谢司行让王叔收拾一下他的卧室,再在旁边多加一个枕头,目的不言而喻。 王叔一愣,然后欢欣雀跃地走了,上楼前还关爱地看了御寒一眼,眼神似有若无地往下面看。 御寒:“……” 他真想给身为罪魁祸首的谢司行来一下。 御寒抬起头,隔着一点距离,对谢司行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察觉到某一道视线,谢司行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吩咐事情。 晚上,御寒头一次进入了谢司行的卧室。 谢司行去浴室冲洗,御寒就在他的卧室里乱逛。 谢司行的卧室非常简洁干净,极简的黑白色搭配与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十分相像,除了居住的痕迹不太明显之外,挑不出一丝不和谐的地方。 而那张属于谢司行的大床上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枕头,与他的紧紧挨在一起。 御寒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了在游轮上和谢司行厮混的这几天,眼前闪现过自己抓着枕头的画面,觉得烫,很快移开了目光。 卧室的旁边就是谢司行的衣帽间,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高定西装,却仍旧腾出了大部分空间,专门用来放下御寒的衣服。 御寒不爱穿西装,平日里什么舒服穿什么,也不挑颜色,这会儿和谢司行清一色的西装一对比,他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就显得十分夺目。 御寒:“……” 难怪那个时候谢司行一回来就忙这忙那,原来都是为了搞这些。 等谢司行从浴室出来时,御寒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走过去,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想到这些天御寒确实累了,谢司行的目光柔和下来,并没有吵醒他。 给人盖好了被子,谢司行也躺了进去。 / 临近过年,谢司行给整个公司都放了假,因而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御寒待在一块。 平日他们都忙于自己的工作,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整天都留在家中。 然而御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还是上班更有意思。 因此为了避免御寒无聊,他们只在庄园里住了两天,谢司行便带着御寒出门了。 “去哪?”御寒给自己扣上安全带,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司行面色如常:“你不是想去看海吗?” 御寒挑眉:“现在就去?” 谢司行:“嗯,现在。” 想和御寒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不趁着现在一一完成,他恐怕会心有遗憾。 看着谢司行认真的神色,御寒冷哼一声:“那就如你所愿。” 谢司行弯唇笑了笑。 他们乘车到了机场,又坐头等舱飞到了c市。 c市是临海城市,不比a市一到秋季就开始降温,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很适合旅行。 谢司行预定了一间海边度假酒店的总统套房,和御寒一起住了进去。 刚放下行李,御寒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司行去海滩上。 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现下已然是傍晚,但海滩上仍然聚集着许多人,有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一家人来度假的组合……但御寒和谢司行显然是这其中最为醒目的一对。 这里温度合适,御寒便只穿了一件纯白的t恤衫,下半部分搭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像个年轻的男大学生,就连谢司行也是难得一见的休闲打扮。 两个人容貌出色,一前一后地走着,吸引了不少岸边的目光。 御寒走在前面,谢司行便跟在他后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的背影。 曾经的谢司行大概从没有想过这一天。 面前是蔚蓝的大海和橙红的天际,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气息,迎面吹来的湿润海风拂动着青年白色的衣角,与半空中盘旋的海鸥一样自由,像是随时都能够展翅飞去。 就在谢司行神思有些恍惚之际,前面的人忽然转身,皱着眉道:“谢司行,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谢司行回神:“怎么了?” 御寒:“能不能跟上我。” “嗯。”谢司行整理好思绪,刚走近几步,御寒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垂眸看了眼御寒握住自己的手,亮出来的戒指在日落的余晖下,仿佛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谢司行微微蹙着的眉终于在此刻松开。 他们无视外人诧异的目光,牵着手在海边逛了很久,太阳逐渐沉落于海平线,岸边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