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还原地跳了几下:“这不是还能穿嘛,等坏了我还补,一直坏我就一直补,我就不信了!”他的语气恶狠狠的,说的时候瞪着天,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信,是指鞋,还是指别的什么东西。 在家避灾的日子,再次开始了。 他们一家再也没有出门过。倒是有人来家里找过乔青青,问她有没有药,能不能给家里人看伤。轻症的,乔青青尽力都给看了,重症的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她慢慢地开始理解,当年魏医生站在病房外面时,看似平静的神情下,压抑着多少无奈与痛苦。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硬若磐石,她见多了那么多挣扎,那么多死亡,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对死亡这个词免疫。可事实是相反的,重生这些年来,每一个挣扎着要活的生命在她面前逝去,都带给她细密绵长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在变得脆弱,可她的生存本能却在告诉她,这也是她走向另一种强大的过程。 邵盛安在听她皱着眉头,茫然地诉说自己的困惑后,眼中却有了欣喜的泪光。他认真地告诉乔青青:“你的直觉没有错,青青,心软不是一件坏的事情,遇到坏人的时候我们也不曾留情呀,狠心和心软并不矛盾,我不希望你对死亡习以为常,虽然我们已经见到太多死亡了,但我希望生命在你眼中仍是珍惜可贵的,这样你才能更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啊。这就是一种强大,我真高兴啊。” 这番话让乔青青愣了好久,良久她才红着眼睛,轻轻点头。 酸雨消失后的第四天,在罗市长应对多方压力险些无法招架时,酸雨突然再次降临了。 街道上没什么人,广播连日播放,大部分人都没出门,少数一些外出的人,在酸雨到来时凭着第一次的经验快速躲避。 运送居家避灾物资的车子快速前进,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对酸雨毫无办法,它们很快将挡风玻璃啃咬得坑坑洼洼,雨刷刮不动了,驾驶员的视线严重受阻。 “坐稳了!”驾驶员看准前方建筑的方向,加重踩油门。 车子冲向建筑,顺利漂移卡在门口。 “把货物卸下去!快!” 高层会议的长圆桌上,散落着各种材料和文件,刚才还剑拔弩张的高层们此时都站在窗边,神情复杂地看着窗外。 桌上,有几张信纸随意散着,罗市长坐回去,看着上面的“时雨时晴”四个字叹气。 “预言信再次被验证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得讨论一下,永夜和大地震了。” 平安社区里,下雨时乔青青正在做俯卧撑,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停下锻炼,抓起毛巾擦汗,走到窗边去看。 那雨刚下时很小,慢慢地雨势变大,有些雨水飞溅到窗户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乔青青将窗帘放下,去卫生间找邵盛安。 “盛安,下雨了。” “我听见了,天台上没有晾衣服,不用担心。”邵盛安正在洗被单,闻言头也没抬,“一会儿被单拧干点晾客厅吧。” 邵盛安太淡定了,乔青青笑了:“行,我帮你拧。” 晾好被单后,两人下楼去。 邵盛飞的身体已经好全了,这几天邵父重拾种菜大业,邵盛飞鼎力支援,日子还挺充实的。 虽然再次下酸雨让人心情低落,但广播喊了几天,大家心中早有准备,再抗拒也只能接受。 乔青青和邵盛安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六楼陪伴家人,第二次酸雨的日子里,邵父重新将蔬菜种子培育出芽,偶尔看着盆里的小嫩芽,这绿色的勃勃生机让乔青青很喜欢。 她除了锻炼、学习,就是整理空间。 几年下来,空间物资进进出出,有的包装拆封了,有的被放乱了,她偶尔取东西的时候才会收拾一下,距离上次大整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空间又有些乱。 大整理时,她对着当初采购的长而密的清单进行核对,记录好消耗。 “喝奶茶吗?”她拿出半桶奶茶,这东西空间里太多了,当时自己买材料做的,便宜实惠,自己调好的奶茶等饮品成品空间里一桶一桶堆着,前阵子浓雾伤害身体,哪里有心情喝奶茶。 “我要喝我要喝!”邵盛飞第一个捧场。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