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落人一步,心里憋屈。 傅老夫人说:“是我们家,五郎早前便回来说了。只是他一直忙,抽不开身,所以才耽搁到现在。但今日我们母子既登了余家的门,只要余家愿意把女儿许配给我们,这门亲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了。妹妹,我瞧你家六郎也是英姿朗朗,一表人才,他想聘一房妻室,什么样人家的聘不到啊。”还是换一家去聘吧,余家是轮不到你们了。 江三夫人不甘心:“是能聘得到……可是,也得合适才行。”她就觉得那余娘子很合适。那样品貌的女郎,和她六郎正当配。 只是可惜。 越想越气!越想越意难平! 再接下来便是一阵静默,还好前面就到余家了。两队人马先后停在了宅院门口后,傅灼翻身下马亲自去叩门。 门房见是旧主,立刻请安:“奴见过傅郎主。” 傅灼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你去通禀一声,就说京中傅家母子登门来访。”那门房应了是后正要跑着去,傅灼犹豫了一下后,再喊住了他,“还有定安伯府江家,你一并禀与你家家主知道。” 江家也能看中余家,说明江家眼光好。而如今人家母子也千里迢迢登了门,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虽说傅灼心中很是提防这个江六郎,但做事情最起码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江家既来也是余家之客,也合该得到余家礼待。没道理他报了自家家门,却不报江家的名讳,徒叫三家都难堪。 至于别的……他信秋娘。他同秋娘都到了今日这一步,她不可能反而选了江六郎,而不选他。 很快,余家一家都出来迎接这两拨贵客了。恰巧今日县学放假,余丰年余岁安兄弟也歇在了家。 傅家登门是情理之中,江家却是意料之外。 一家五口齐齐恭候在门口,敬请着贵客们登门。 这是傅老夫人同江家母子第一次见到余家的郎君,只一眼望去,就觉得余家那二位郎君瞧着甚是顺眼。余大郎温文尔雅,成熟稳重,身上气质干净,长相也是上乘之姿。那二郎呢,容貌较之大郎更甚,眉眼间有几分桀骜,一看就是个能成大器的,但这会儿也乖顺的跟在父亲兄长身后,一应礼数周全。 傅老夫人心中暗暗感叹,怪道呢,怪不得那梁娘子执意要嫁这余家大郎。这样的郎君,稳重宽厚,又有前程仕途,一看就是颗好苗子。若她有个年纪相当的闺女,多半也愿意择这样性情温和之人当女婿。 那梁家,眼光是不差的。 因同余家大郎更熟一些,傅老夫人便同余乔氏说起余丰年来。 “早前一直听秋穗提起你家大郎,五郎也常夸赞他,今日总算是见着人了。这般齐全的好孩子,怪不得那梁家早早就定了当女婿呢。” 亲家母头一次会面,余乔氏心中也很紧张。哪怕这傅侯府老太太生得一张慈爱笑脸,性子也极好,余乔氏也仍陪着小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余乔氏说:“您快别夸他了,他就是本分老实了些,日后要学的还多呢。” 傅老夫人笑着道:“您也不必谦虚,你们家三个孩子都极好,可见你们为人父母的人品。” 余乔氏将二位夫人请去了待客的花厅,才将坐下,傅老夫人便表明了来意道:“今日来,是我带我儿向贵家提亲的。今日你我两家先议,若你家也同意,待改日,我再另择一个吉日请媒人正式登门提亲。” 余乔氏知道江家的意思,这会儿正好趁江家也在,余乔氏也就表明了自家的立场,也免得江家再有什么想法,徒耽误了人家的好郎君。 所以余乔氏立刻接了傅老夫人话道:“秋穗能入您的眼,实在是她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傅郎君如此品貌才情,我们家若能得此贵婿,必珍之重之,又哪能不愿?一切还凭您做主。” 傅老夫人笑道:“夫人何必妄自菲薄?你们家孩子若不好,哪能引得那么多人登门提亲。倒是我们家,五郎虽说有些才貌,但脾气却不大好。公务也繁忙,常常三天两头不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