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请娘娘恕罪。” 郎世宁说完,便已筋疲力尽。魏芷卉没再叨扰,拿了东西去了外间,这才见到了那幅未完成的画,上面是乾隆与魏芷卉一起在木兰骑马的情形,只有一个简单的线稿,至于颜色,只上了一半。 “这幅画是郎大人为皇上和娘娘画的,娘娘与皇上感情至深,大人时常赞叹不已,只可惜这幅画还未画成,大人便已病重。” 魏芷卉没有多说什么:“替本宫谢过郎大人,让唐太医在这儿替郎大人看看吧。” 回去的路上,攸宁忽地拉住魏芷卉的衣袖,魏芷卉蹲下身,低声问道:“怎么了?” “等女儿画画像郎大人一样厉害了,女儿给额娘把这幅画画好!” “我也要画!” 魏芷卉看着一左一右争着要替自己补好这张画的小鬼头,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后脑勺:“好,额娘等着。” 郎世宁已经年迈,在这一年的六月病逝。 同样是六月,早已病入膏肓的乌拉那拉氏,被乾隆拨回了镶蓝旗。 从前为后时的风光,如今早已不复存在,昔日门庭若市的翊坤宫如今早已是枯枝败柳。 正殿早已落灰,后殿也荒凉无比。便是派去为那拉氏治病的太医也不过是太医院中最末等的。 南巡时还会哭的永璂,短短一年的时间飞速成长,但却只是终日郁郁寡欢。 永璂被养在了太后身边,翊坤宫,他是去不得的。 七月,正是盛夏,众人在圆明园避暑,翊坤宫内的冰每日都由内务府按量给,但内务府拜高踩低惯了,翊坤宫的冰很少能获得定量。 只是魏芷卉隔得远,自然也不太爱管。那拉氏病重,又是最炎热的夏季,难捱得很。 七月中旬,那拉氏薨逝。 魏芷卉去告诉乾隆的时候,乾隆神色平静,好似今日薨逝的不过只是一个最平常的嫔妃罢了。 “皇后生前犯下大错,断发已是大不敬,又在宫中行巫蛊诅咒之术,身为国母不能善待皇子难为后世表率。皇后册宝已经被朕收回,如今薨逝,自然不再配享皇后丧仪,就按皇贵妃的规格来办,让永璂回宫致祭去吧。” 乾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说道:“那拉氏既然难为后世表率,死后不设神牌。剩下的事,都由你来操办吧。” 魏芷卉点了点头,问道:“既不设神牌,那那拉氏葬于何处?” “她不配裕陵,她与纯惠皇贵妃都是潜邸出来的,就与纯惠皇贵妃葬在一处吧。” 闻言,魏芷卉福身告退。 才出九洲清晏,嘴角的笑意便难以忍住。 但旋即,又变得清冷。 天然图画里,等着回宫去内务府传话的太监已在此等候。 “娘娘,翊坤宫那位的葬礼如何处置?” 魏芷卉无声地冷笑一声,把乾隆的旨意重复了一遍,又说道:“那拉氏死后不设神牌,也无享祭。什么位分的人是这待遇,你比本宫清楚吧?” 小太监讨好地笑了几声:“奴才自然明白,皇贵妃放心,内务府必定好好操办这场葬礼。” 何来好好操办一说呢?虽说是已皇贵妃礼节下降,但究其根本,连嫔位的葬礼都比不上。 — 乌拉那拉氏的薨逝,意味着从此,后宫的主人便是魏芷卉一人。 膝下有固伦公主背靠蒙古,又有两个儿子,魏芷卉的未来,光明一片。 愉妃如今与荣亲王福晋一道,终日只安心教养自己的孙子绵亿,除此以外,对后宫之事一概不问。魏芷卉念其年长,很少会强制要她来储秀宫请安。 时间飞逝,已是乾隆三十三年的冬日。 如今的翊坤宫早已没有了乌拉那拉氏的影子,在那拉氏薨逝的第二年,八公主元安因病夭折,庆妃伤心不已,每日住在咸福宫都是元安的影子,魏芷卉实在不忍,向乾隆请旨过后,庆妃从咸福宫搬进了翊坤宫居住。 魏芷卉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