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间有些湿,只是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一开始浴桶里就带出来的水。 他替她捋了捋黏在额头上的碎发,靠得近了些,感觉到对方带了几分抗拒的后退,他不由得笑了出来,他低声道:“跑什么?一会儿就叫水了。” 他似是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今日是你晋位令妃以后第一次侍寝,所以朕叫了嬷嬷来。” 他嘴角一扬,俯身几乎是贴着魏芷卉的耳侧,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依朕之见,嬷嬷教得不错,该赏。” 说完,他似是心情很好地大笑了起来,靠着魏芷卉后背的胸腔随着他的笑而轻轻地震颤着,倒与他的话一起惹得魏芷卉浑身酥麻,脸又霎时红了。 敬事房的嬷嬷是去教导那些未曾侍寝过的嫔妃如何侍寝的,还有……给她们看些令人脸红的图,可这些与她而言,并不需要,侍寝多年再听嬷嬷讲这些岂能不脸红? 更遑论难得地听乾隆在这儿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她更是红了脸。 乾隆笑完了,侧头看着脸微微发烫的人,上扬的嘴角依旧未曾低下,他朗声唤了殿外的人进来。 魏芷卉去后头前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榻一时间又是脸红,天知道她多累。 明明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又是素日养尊处优的皇帝,可难到就因为这是个颇善骑射的皇帝,又是马背上打天下的满人吗?这人浑身上下不仅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便是……也未曾给魏芷卉任何胜算。 她思索着,抬手抚了抚微烫的脸颊,看到含翠从外头端了碗姜汤过来,问道:“怎么突然端了这个过来?” “皇上说……怕娘娘着了凉,特地叫奴婢弄的。” 旁人不懂,但魏芷卉听完确实懂了,最初身上的那些水,确实让她冷得很。 她接过姜汤,不情不愿地喝了个干净,又忙从含翠手里接过了蜜饯塞进嘴里,整个人才好受了些。 次日的翊坤宫,魏芷卉去得晚了些,等她到时众人皆已等候许久。 昨夜太过疯狂,今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全靠初菱扶着,脸上的红润,也满是奉君恩以后的妩媚。 即使来晚了,魏芷卉也未曾面露急色,依旧是十足十的礼节:“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未曾开口,她自是不敢自己起来,她还没这么狂。 “妹妹可曾听说了,昨儿永寿宫快子时了才叫水吹了灯,皇上可是酉正便去了的。”她虽蹲着但也不至于没带了耳朵来,身侧鄂贵人低声地附在陆常在耳边低语着。 闻言,魏芷卉只是勾了勾唇角,不曾言他。 “令妃如今是等了妃位越发嚣张了,皇贵妃这儿的请安来得可真晚啊,莫非是念着皇贵妃还不曾为后?”嘉贵妃冷哼了一声说道。 “昨夜是你侍寝,今儿来晚些倒也情有可原,本宫不是计较这些的。”皇贵妃坐在上头,三言两语不只饶恕了魏芷卉今日请安迟到之错,又暗暗地点了嘉贵妃斤斤计较。 魏芷卉坐回自己的位置,手侧的案上,翊坤宫的宫女已放下了糕点和茶水。 她看了一眼,翊坤宫的芝麻板栗饼做得最好,从前不知,自从皇贵妃摄六宫事,来得多了,也尝过几次,黑白芝麻的香味与板栗融合起来,香醇浓厚,她今日未曾品尝,倒是不经意地越过身侧的愉妃看了一眼嘉贵妃:“嘉贵妃今儿这身衣裳真好看。” 她顿了顿:“孝贤皇后27个月的丧期未满,便是九阿哥也是才薨逝多久,嘉贵妃身为生母,竟早早地换上了赤缇红的衣裳。” 魏芷卉的话说了一半,但在坐的人却都懂,27个月的丧期虽不至于日日身着素缟,但皆不着过分艳丽的颜色或是正色。 赤缇色虽也非正色,但却在这众人皆是藕荷色、晴山蓝、青白玉等这些淡色的时候,嘉贵妃这样的颜色更是颇为显眼。 魏芷卉面带笑意,未置一词,她这个位置看不清嘉贵妃的表情,但只看对面舒妃脸上的笑意,便可知道,她一定被气到了。 “嘉贵妃,你这衣裳确实是不太合适。”纯贵妃在一旁轻声道。 “臣妾知错,臣妾回去后定会换下来。”听着嘉贵妃声色无波地向皇贵妃请罪的声音,魏芷卉暗暗地摇了摇头,拾了一块板栗饼,咬了一口,这金氏当真是欺软怕硬。 她早已饿得慌,运动消耗能量,如今一块板栗饼下肚,她才好了些,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