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翎无助地承受,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床上。 不不行。意乱情迷中他忽然睁开眼,伸手挡住顾隐的攻势。 顾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中情火未。 这里不能亲。修翎难为情地捂住眼睛下面一小片区域,咬着唇道:除了这里,其他,其他地方都可以。 顾隐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声音低不可闻。 顾隐颇带恶意地笑了一声,伸手掰开他外强中干的手指,对着那个地方吐了一口气:不告诉我原因,就亲了。 说罢,唇角靠近,就要往下压。 修翎快崩溃了:我在那里涂了粉,小心,小心吃你一嘴! 顾隐一声闷笑,胸腔一阵极富规律地震动,修翎与他紧紧贴着,跟着颤了几下,舌尖、指尖仿佛都发麻。 为什么涂粉?顾隐仔细盯着那一小片,看了半晌,发现那里的肤色确实和脸部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突然抹这些?顾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修翎从没有化妆的习惯,顾隐只结婚那天匆匆见过一次,但他马上就卸了。 修翎自知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有黑眼圈,就拿粉底遮了遮。 他低垂着头:你不喜欢,我去洗掉吧。 我给你洗。顾隐把修翎放在床上,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蹲下身,在修翎眼睛下面轻轻擦拭。 有了上次不会卸防水妆容的前车之鉴,修翎这次专门挑了一款可水洗的,因此顾隐擦了片刻,已经擦掉了七七八八。 修翎的黑眼圈随之跃然而出。 以后早一点睡。顾隐温声说:熬夜容易生病。 嗯。 是睡不着吗?顾隐问。 修翎一愣,羞于说自己为了空出时间陪他而熬夜赶稿,便慌张地点了点头。 顾隐抬起眼睛: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偌大的顾宅只有他小伴侣一个人住,夜深人静的时候,大概会生出几分畏惧吧。 不是害怕。 那是什么?身体不舒服? 也不是。 顾隐看着他,转身放好毛巾,复而把他整个人抱到床上,倾身压下去:以后我会尽量少外出,争取每晚都可以在家里陪你,你也答应我按时休息,好好睡觉,可以吗? 修翎红着眼睛:嗯。 顾隐奖励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在终端输入一道指令,卧室门上了锁,窗帘自动合上。 后来修翎想,白日宣淫,也不过如此。 明明两个人都没到发情期,可一旦肌肤相贴,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到最后他耐不住,嘴里咬着胸前挂的那块玉佩,才勉强没发出声音。 结束后,枕头被他哭湿了半边。 顾隐把窗帘重新拉开,打开窗散味道。一转头看到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心顿时慌了。 弄疼你了?他舔舔嘴唇,声音发干: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他在过程中一直很小心,没敢太用力,节奏也比较舒缓,谁知还是把伴侣弄哭了。 没、没有疼!修翎急忙摇头,他流泪完全是生理上不由自主的反应,不是因为难过,相反,是因为一个他自己都羞愧到说不出口的理由。 太舒服了。 神经过于兴奋和舒适,不自觉就戳破了泪腺。 修翎死都不会说是因为这个,只好支支吾吾道:总之不是因为疼,你不要多想。 顾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修翎脸上又冒出热气。 你过来。修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顾隐依言走过去,坐在床上。 修翎挪动一下:趴下。 顾隐不知道伴侣想什么,但他对修翎一向言听计从,迟疑了一下,如同一只慵懒的野兽,趴在修翎身边。 修翎的手刚碰到他的衣角,他突然反应过来,反手将对方的胳膊抓住了。 我想看看。修翎语气坚定。 顾隐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松开手,将脸埋进了枕头。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