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缘由,是因为御史台准备拿他抬府中一名侍妾为平妻之事于以弹劾。” 贺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多少有些不自然。毕竟曾经的秦右相是兄长贺霄的岳丈,而被秦相抬平妻的侍妾,正是贺霄的岳母。 但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方才兄长所言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要是处理不当,还会牵连整个贺府。 贺周微微顿了顿,继续道: “秦相是否真是这般考虑,我不清楚,但我偶有听见有御史台的同僚提过,御史台中却有多次提到过以‘宠妾灭妻’之由弹劾秦相。” “兄长……” 贺周不好多劝,自行止了声。 片刻后,贺霄开口: “我将以我贺霄的名义,向圣上讨这个恩典,毕竟我今后难以再……难以再有别的子嗣。” “如若圣上应允,那便没有御史台什么事;如若圣上驳回,那么,此事便罢了,我以后不会再提。” ------ 当夜,秦念一身怒气找到贺霄: “贺霄,你要将那名侍妾抬为平妻?” 贺霄将手中的酒仰头饮尽,提起酒壶,给自己再斟了一杯。 在贺霄准备再饮时,秦念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夺过贺霄手中的酒杯,却被贺霄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秦念连人带着杯子一起被扇到了地上。 秦念捂着脸爬起身,站在离贺霄五步远的位置,尖声质问: “她南絮是个什么出身?罪臣之后!千水湖的妓子!” “你将她抬平妻,同我平起平坐?” “贺霄,你把我当什么人!” 贺霄轻笑了一声,伸手提过桌上的青花酒壶,高举之后,仰头让醇香的酒液流入口中。 贺霄吞下美酒,对秦念嘲讽道: “你还当你是相府小姐?” “秦念,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这个嫡女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呵,不也是因你那身份低贱的生母,一位侍妾姨娘被秦相抬了平妻,你和你弟弟才得以……” “贺霄!”秦念满面通红,怒喝一声打断了贺霄的话。 贺霄又就着酒壶喝下一大口酒,继续懒懒开口: “你说南絮的出身低微,那你母亲宋眉出身就有多高贵?” “高贵到能同镇国公府的嫡女平起平坐?” “真是个笑话,笑话……” 秦念质问不成,反而遭到贺霄一通羞辱。 贺霄是欺她娘家无人! 秦念最终没再多说什么,强忍着泪意,快步离开。 ------ 自小公子出生,整个贺府从贺霄伤残回京后的阴霾中瞬间走出,阖府皆是喜气洋洋。 贺严明这些时日不止一次听见外头有人议论贺霄不能人道,而孙儿的出生,让贺严明高兴之余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贺严明一拍板,决定将孙儿的满月宴提前,以“十二朝”寓意圆满吉祥,在孩子出生后的第十二日,贺府大宴宾客,以贺弄璋之喜。 贺府满月宴这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开宴没多久,管家领了一位身着素色锦衣,手中端着一方精致贵气锦盒的男子入府,直奔贺严明面前。 管家向贺严明躬身道: “老爷,这位是吏部尚书季大人府中管事,说是季大人交代了,贺礼要亲自送到大公子手上。” 贺严明面有疑色,新晋吏部尚书季木是朝中新贵,但他同这位炽手可热的季大人可并没有私交。 前几日这位季大人刚升任尚书时,贺严明也派人照惯例送了贺礼到季府。 但今日季府来人指明要将礼送到贺霄手上,倒不像仅仅只是礼尚往来的意思。 贺严明不好拒绝,让管家将人带过去,但他也不怎么放心,犹豫了片刻后,起身亦是前往贺霄的方向。 ------ 彼时贺霄正眉开眼笑地同一桌往日的好友推杯换盏,管家躬身向大公子请示,打断了此处的谈笑。 季府的人将贺礼奉上,开口道: “贺将军,冒昧打扰,我家大人有句话要单独带给将军。” 管家向贺霄解释了来人的身份,贺霄皱眉,单独说? 贺霄对面前这人坏他兴致颇有些不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