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农场职工以及农场子弟习惯性认为生产重要。毕竟就算是机关事业单位的干部,农忙的时候也必须集体下田劳动。故而,阶级.斗争的概念没那么强烈。 与之相反的是,在这场运动开始前,全国的政.治空气已经相当紧张。尤其是接班人的问题提出后,干部子弟的政治优越感极为强烈,他们也自认为高人一等,习惯性享受种种特.权。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橘子的责任,还是淮南和淮北的锅? 这些,田蓝当然不会说出。个中意味,自己去领会吧。人可是有思想的芦苇。 冯祥生自言自语:“那他们也算可以的啊,还算识相。” 至于这些女卫兵们,嗯,还是劳动的时间太少,需要在劳动中不断磨砺鞭策进步。 徐文秀也说她们:“好好跟人家学学。看看人家来知青连比你们迟,现在干活都比你们上手快了,你们不害臊吗?同样是卫兵,一样受过领袖接见,你们在人家面前就是小指甲盖。” 薛秀琴在边上突然间冒出一句:“你们真的受过领袖接见吗?别是吹牛吧!” 大家纷纷附和,对,瞧着可不像。领袖那是火眼金睛会见她们这种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货色? 全国各行各业多少标兵还没得到过接见呢! 女卫兵自从被强行留在知青连,就一直处于垂直打击的状态中,都已经麻木了。可这句质疑冒出来之后,她们还是跳脚了。说什么鬼话,这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 她们怎么就没受过接见。她们亲眼看见领袖坐着车来见她们的。 结果农场二代们一听,双方又开始battle到底当时谁距离领袖最近。 其中农场二代们因为有人摸到了车,所以独占鳌头。女卫兵们败下阵来,气得当场哭出了声。 然后双方就开始打拼,看谁先挖出坑来。 邵明摸摸头,半晌才冒出一句:“合着在她们眼里,咱们还不配跟她们比。” 司徒磊讽刺地呵呵:“那当然了,人家都是干部子弟,要比也是在他们的干部子弟圈子里比。” 哈,独院大院胡同串,嘴上人人平等,实际三六九等,早就该将这些全打碎了。 田蓝可管不了许多,她只要人老实干活就行。 气温一天天的升高了,他们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半点都不容耽搁。 大家在戈壁滩上跟石头奋战了一天,个个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瘸一拐地回去吃晚饭。 结果中午宿舍里还没多人呢,这吃晚饭的时候,居然冒出了好几个生人。其中,就有知青们认识的孔老师。 杜老师瞧见孩子们回来,挺高兴的,招呼他们赶紧洗手吃饭。 “今天帮忙的人多,饭已经烧好了。吃过饭咱们上课。我介绍一下,这是农场安排过来的几位老师,跟大家共同学习共同工作。这位是……” 她话没说完,农场的中学生们先炸窝了,好几个人跳起脚来。 其中朱团长家的儿子朱晓明叫嚣得最厉害:“有没有搞错,你们开什么玩笑?让我们跟□□学习?你们这是在侮辱腐蚀毒害革.命事业接班人。” 知青们集体扭头看田蓝。 啧啧,不是说农场的人还好吗?好个鬼呀,看看这个上蹦下跳的样子,烦死人了。 田蓝突然间笑出了声,嘲讽道:“在乒乓球台上打不过人家,你们就要在台下先把人打趴下,让人上不了球台,然后宣布自己赢了吗?” 朱晓明等人呆愣片刻,然后扯着嗓子嚷嚷:“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这个黑.帮分子,你爸是大黑.帮,你也是黑.帮。” 知青们火冒三丈,集体开始撸袖子:“你说什么鬼话呢?我看你们是皮痒欠揍!” 田蓝做了个手势,面无表情道:“谢谢,我就是那个揭发检举暴露他黑帮分子本来面目的人。我可没有依靠革.命干部子弟这个身份享受特.权,我是主动下放边疆搞建设的。所以不要一心虚无理就恼羞成怒,拿这种话往人头上套。承认自己无能,害怕输了,有这么难吗?” 中学生们个个恨不得变身窜天猴,嗓门比谁都大:“谁无能,谁害怕了?” “不就是你们吗?”田蓝伸手指着孔老师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