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他们的肺都快气炸了,什么滤镜也碎成了渣渣。 妈的,小娘养的果然是这种狗做派。陷害了人还阴阳怪气。就说田蓝为什么要来军垦农场呢,原来人家就是想当兵,想保家卫国。 田紫云和她的拥趸们一看架势不对,赶紧强调:“我们可是卫兵,是伟大领袖的战士,你们想干什么?” 林师傅和高连长听了动静也出来了,后者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那些人瞧见高连长,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解放军同志是吧?我们是卫兵,现在,我们要求你送我们去接待站。” 高连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盯着这群不速之客看了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天太晚了,你们吃饭没有?先吃点东西吧,我们这边没车,晚上出门不方便。” 好歹是没直接将他们扫地出门。 这群干部子弟无愧于他们的出身和家庭修养,个个都擅长察言观色。几乎是瞬间,他们就了然这里能做主的人是谁,而他,不敢把他们怎样。 于是他们一个个骄矜地扬高了下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我们就待一晚吧,刚好可以跟你们说出革命形势。我看你们现在状态很成问题,一点革命的架势都没有!” 结果回应他们的就是知青们的后脑勺。 因为田蓝先扭过头了,大家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最基本的义气还是有的。 呸,吹什么牛啊,当他们不知道吗?现在是人是鬼都可以往京城跑,谁晓得有没有被领袖接见过呀?一个个屁事不会干,吹牛的本事倒是天下一流。 最后还是高连长亲自带着这群卫兵去的厨房。他相当体贴地没有喊杜老师,因为自从这群带着袖章的家伙出现,杜老师就已经吓得手抖脚软,站都站不稳了。 后面出来的知青只听了只言半语,还搞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郝建设问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田蓝语气平静,“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大家都吓得够呛,戴金霞都忍不住抱住田蓝的胳膊,告诫她:“你不要意气用事,他们毕竟是……” 田蓝不以为意:“毕竟是领袖的卫兵吗?那也是他们自封的。谁认可了?一群自以为国家是他们的私人财产,因为江山是他们老子娘打下的,所以必须由他们继承的纨绔二世祖。他们能保卫谁?保卫的不过是他们享受的特.权!他们把人民置于何地,他们心中何曾有过群众?革.命,是人民群众的革.命。胜利,也永远只属于人民。就他们,还革.命者呢,窃取革.命果实的叛徒才是真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戴金霞都想捂住她的嘴巴了,她再说下去,怕是要成现行反革.命了。 田蓝冷笑:“怕什么?是非公正自在人心。你们等着吧,这话就是我说的,看秋后蚂蚱能蹦达到什么时候!” 这群人之所以高高在上,不就是因为他们的老子娘还当权吗?可惜呀,随着他们的父辈陆续被打倒,他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1966年年底就是节点,从此以后,他们将会从最根正描红的存在变成最黑的污点。 在此之前,自己应该做的事,赶紧写张大字.报,公开与田家彻底断绝关系。 要是田紫云不非要跳出来找存在感,田蓝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毕竟她一天24小时可以用日理万机四个字来形容,白天得去工地干活,下厨房烧饭,晚上还要在空间里尽可能搜罗派得上用场又不容易被人怀疑来源的东西。她哪有精力在那家人身上浪费时间。 田蓝一路往回走,一路在心中打草稿。这大字.报到底要怎么写?有没有模板可以套啊?没写过,在线等,挺愁的。 戴金霞等人怕她会正面跟这群卫兵起冲突,赶紧推出来,想要拉住她。 结果他们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飘出来的只言片语,就差点儿气得七窍生烟。 里面的人正在抱怨:“这都是什么东西呀?猪都不吃。” 妈了个巴子,幸好大家晚上将所有的牛奶都用来做土豆泥了。不然便宜了这帮王八蛋,那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啊不!他们现在也想吐血。喂这群混账真不如喂猪,起码猪还能杀了吃肉。他们能干嘛?垃圾堆肥还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