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眉姨犹豫起来。 有了这样一出,再加上那沈小侯爷常与玲珑往来,陈宠看在眼里,嫉恨倒也有可能。 “可就算这样,要说刺杀......她哪里有那样大的胆子!”眉姨眉头紧皱,陈宠到底是燕春楼的人,还是她老乡,她本能地不愿相信。 “眉姨,我原来也不相信的......”秦婉声音低了下来,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你可还记得,上次去丁府演出之时,她曾说了什么?” 秦婉抬起头,眼里似有泪水盈盈,“她怪我抢了她的机会,说若是我去了,便让我出不了这燕春楼!” 听见这话,眉姨震了一震,角落里一直偷听的陈宠也变了脸色。 这话是她说的没错,可她当时绝没有这层意思!怎么就跟刺杀扯上了关系?而且照这样听起来,还像是自己早就有所预谋似的! 就算她想对玲珑下手,也绝不敢动沈小侯爷啊! 陈宠着急起来,背上也渗出了汗。她想冲出去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在焦急之际,却听见秦婉继续说道: “仔细想来,自从我进了这燕春楼,她便时常与我过不去。只是我真没想到,她竟如此狠心......” “玲珑,”眉姨安慰地抚了抚她的手掌,心下却仍旧有些不敢置信,试探着问道:“自从她来了这盛京,便一直待在燕春楼里,这些年来,我从未见过她与什么刺客有往来,会不会是弄错了?” 秦婉听到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打量了周围一眼,悄声道:“我听说,她在来盛京之前,似乎曾与什么人有过接触,会不会是那时联系上的?” “来盛京之前?”眉姨有些意外地想了想,“这倒确实说不准,那时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她与哪些人有过往来,只知道她曾是淳安的花魁,原先也颇有些名气。” “那便是了。”秦婉听见这话,转头看向那几位一直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官爷:“几位官爷抓到的刺客,可便是淳安人?” 那几位官爷没有说话,只微微颔了颔首,神色十分凝重。 这话一出,不仅眉姨拿不准了,连陈宠心里都开始打鼓:刺客是丁诚安排的,对于刺客的出身来历她一概不知。看眼前这景象,难不成,那刺客真是淳安人?可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么? 电光火石间,陈宠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若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呢?丁诚莫不是早就想好,要拿她当替死鬼了! 想到这里,陈宠心里怒意顿生。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难怪不叫老娘过问刺客的来历,原来早就安排好了!老娘才不背这个黑锅! 秦婉不动声色地朝角落里扫了一眼,继续说道:“眉姨,几位官爷今日来此,便是要拿她回去审问的。你看眼下该如何是好?” 听见这话,陈宠不由得僵了一下,随即便听见眉姨说道: “按理来说,官爷办差,我们应当全力配合。可眼下正是燕春楼生意最好的时候,若就这样把人拿走,吓跑了客人,这损失又当如何算呐?” 这话刚好中了秦婉下怀,她点了点头,转身便道:“几位官爷,燕春楼虽只是青楼,却也常有贵客往来。此时正值客人最多的时候,若就此拿人,惊扰了贵客,怕也是有些不妥。”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那陈宠虽然可疑,却也只是嫌犯,尚未盖棺定论。不若等到今日晚间,我们亲自将人送去,如何?”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得眉姨也不住点头:“对,等到今日晚间,我们必定亲自将人送到府衙,还请几位官爷高抬贵手,再容宽限一些时辰。” 那几位官爷似乎很是犹豫,互相对视了好几眼,才最后松口道:“既如此,我们晚间再来。届时若拿不到人,你们便是包庇朝廷侵犯,明白了么?” 眉姨听见这话,连忙道谢道:“明白明白,多谢几位官爷!现下已是午时,几位官爷若不嫌弃,不妨用了午膳再走?” “不了,我们还有差事要办。”那几位官爷抱了一拳,随即便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