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一支? 可这香带有迷药,用量太大,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 抓紧时间出去? 一来一回,很可能会来不及。到时这人醒来,发现房里没人,腰牌又遗失了.....自己岂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秦婉深吸了一口气。 丢失朝廷腰牌是大事,想来这人不敢闹大。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见过腰牌,谅他一时也不能怎样。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婉将面纱仔细带好,熟练地扬起一抹笑容,施施然向那人走去。 她走到床边,正想着一会儿如何措辞,目光突然一滞。紧接着,她瞪大了眼睛—— 那腰牌,竟好好地挂在那人腰间! 她惊讶地拿起那腰牌,借着摇曳的烛火,仔细确认了一遍。 不错,就是工部的腰牌。 可为什么会在这人身上? 秦婉不可思议地将它翻了过来。 腰牌背面,一个“丁”字赫然映入眼帘。 ****** 燕春楼外。 天色有些晚了,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 一个暗影身着侍卫装束,从树丛间轻声穿过,悄然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随后快步上前,抱拳行了一礼。 “侯爷。” 他面前那人,斜斜靠在墙上,正懒散地把玩着手中折扇。听到声音,连头也没抬: “人送回去了?” “嗯。” “东西呢?” “没找到。” 他停下手中动作,懒洋洋站直了身子,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意料之中。” “属下无能。” 他瞥了那侍卫一眼,目光扫过积灰的衣角,“碰到对手了?” “是,功夫不错,属下没能抓到。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一件怪事。” 说着,那侍卫从怀里取出一条细绳,摊开放在掌心:“那人身上,有工部的腰牌,用这根绳子系在腰间。” “工部?”他眼神一挑,似是有些意外,“谁的?” “从腰牌上看,刻的是‘丁’字。” 丁? 工部只有一位姓丁的大人。 他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二楼。 尾部的房间窗门紧闭,摇曳的烛光微微闪动,在燕春楼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暧昧又轻佻。 可这暧昧和轻佻,落在他的眼里,却莫名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你去拿人的时候,房里可有人在?” “没有。” “你确定?” “确定。属下特意检查过,并无人在场。窗门都用发丝缠绕,属下进出时特意避开了。” 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今晚,有人抢先了一步。 第3章 初次交锋 秦婉站在床边,努力调整着呼吸。 她看着眼前酒气渐消、正迷茫揉着眼睛之人,脑海里飞速想着措辞。 “客官终于醒了。” 秦婉迎上前去,眼波流转,手上却不动声色地保持戒备。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那人打量了秦婉一眼。 秦婉扬起一抹招牌式的笑容,语气有些轻佻,“客官莫不是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客官竟然......记不得了?” 那人警惕地看了秦婉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摸了摸腰间,随后又长舒一口气。 秦婉观察着他的动作,心里暗道不好。 这人酒醒了不少,看起来并不很好忽悠。自己得多加小心,免得露出破绽。 那人扫了秦婉一眼,语气有些怀疑:“按你说的,我今夜一直跟你呆在一起?” 秦婉点了点头,模样很是顺从。 “那你说说,今夜我们都做了些什么。”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秦婉。 秦婉听到这话,脸上笑容微收,默默垂下头去: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