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步在府中梭巡一圈,最后来到卧房处。 府中不见有打斗的痕迹,以吴伯的功夫,不可能轻易受制于人。 虞钦几乎猜到了,经常这般出现在他府中,又有这样武功的人究竟是谁了。 他用刀鞘推开了门,吴伯被点了穴,放在椅子上,宴云何正端着个茶杯,把水递到老仆唇边:“喝吧,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倔,跟你家大人一个样。” “宴云何。”虞钦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宴云何收回茶杯:“怎么一副我是恶人的样子,我没对他做什么!” 他抬手给吴伯解了穴:“行了,你家大人回来了,有话我自会问他。” 吴伯站起声,动了动胳膊,刚抬起手,虞钦就出声道:“吴伯!” 宴云何转过身,笑眯眯道:“还想搞偷袭呢,我可不想弄伤你,不然你家大人要生我气了。” 吴伯第一次看到虞钦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低下头:“小少爷,茶凉了,我去给你们重新烧过。” 说吧,吴伯将茶壶拿了下去,宴云何瞧着这老仆前后态度的变化,啧啧称奇。 等吴伯下去后,虞钦反手关上门:“你应该待在府里。” 宴云何回道:“我只是有嫌疑,并未入狱,为何不能出来?” 虞钦解开身上的披风,放下金刀:“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耍嘴皮子?” 宴云何单刀直入:“我需要知道是谁来找过你,让你杀吴王。” 虞钦头也不回道:“我以为你现在更想知道些别的,比如祁将军。” “师父没事。”宴云何说道。 虞钦转过头来,望着宴云何,似乎在分辨他是真的笃定,还是嘴硬:“怎么说?” 宴云何平静道:“如果事情真发展到像外界所传那般,祁府应该已经被禁军包围了。” 虞钦皱眉,但没有反驳宴云何。 宴云何继续道:“虽然不是你杀的吴王,但你却清楚案子何时会结。所以我猜,这个案子了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推出一个替罪羊,但这可能性不大,短时间内要找出符合条件的人太少,除非虞大人你亲自来当这只羊。” “所以我猜是第二种。”宴云何抱起双手:“便是短时间内草草了结此案,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他盯着虞钦,一字一句道:“那就是陛下。” 虞钦面对他的目光,不为所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宴云何笑道:“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总不能阻止我随便猜猜吧。” “武功高强的人确实屈指可数,但擅用掌法的人,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位曾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的严蓝玉,消失多年后,摇身一变,成了天子近侍的严公公。” 虞钦不再出声阻止,他坐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地望着宴云何。 “太后向来巴不得给陛下添堵,又怎么会在祁将军跟陛下争吵时出来说和,如果不是流言有误,那便是即将要发生的事,让太后不得不跟陛下示好。” 这没什么稀奇的,太后跟元党斗了多年,都能为了给陛下施压,跟元党暂时联手。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涉及利益相关,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吴王为什么一定要死,从他死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宴云何一边说着,悄然靠近虞钦:“陛下如果想要吴王的命,大可以直接将他斩了,何必让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