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呼吸莫名在此刻开始不断升高温度。 奚水很主动地凑过去,贴着周泽期的唇舔了一下。 周泽期笑了声,咬着奚水唇角迫使他张开嘴。 从舌,到齿面,到舌下,甚至咽喉的入口处,都被周泽期挨个扫荡了一遍,奚水有些呼吸不畅,余下的少量空气也在飞速减少,他捶了几下周泽期的肩膀。 周泽期慢慢退开,拉开距离,与奚水额头抵着额头,男生眸光一片暗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奚水。 奚水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我要休息一下。” 他微张着嘴,小口呼吸着,是真的在休息。 “我休息好了,继续吧。”奚水声音微微沙哑。 亲到最后,奚水衬衫的扣子散了两颗,他揪着衣领,从周泽期腿上站到地上,“好……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奚水在心里粗略计算过,这次大概有十分钟,60卡,血赚,瘦死! “我去换衣服,跳舞给你看。”奚水不敢看中周泽期的眼神,他觉得周泽期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 奚水从衣柜里翻出自己高中参加比赛时妈妈给自己找人定制的platter tutu:裙身从腰部开始向外延展,腰身束紧,后背用珍珠扣固定,左胸有一大团白色羽毛,而裙身,在薄纱和布料的层与层之间嵌入一条箍形成平面,形状扁平,像白色圆盘。 这是女舞者的裙子。 奚水也会跳,他跳过反串。 加上他骨骼并不粗矿,眉眼精致,稍一装饰,与舞剧中要求的角色形象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周泽期悄无声息站在卧室门口。 奚水正弯腰立着脚尖在穿足尖鞋,察觉到周泽期来了,他抬头,羞涩一笑,“我什么都能跳。” 练功房面积不大,加上时间不够。 奚水把音乐翻出来,把周泽期按在椅子上坐下,“你看,不要发出声音。” “也不用鼓掌。” 胡桃夹子是一部完整的芭蕾舞剧,奚水挑了比较经典一幕中的片段——糖果仙子舞曲,就算没看过,大多数人对这舞曲的节律也是耳熟的,是钢片琴,酷似八音盒。 奚水听着前奏,站在周泽期旁边,他白色裙摆撑开,时不时会撞到周泽期的肩,周泽期刚想抬头去看他,奚水就跳了出去。 他站在周泽期对面,周泽期是他唯一的观众,所以他先对自己的观众行了个优雅灵动的礼。 奚水的眼神从周泽期的脸上挪开,步入角色中。 他扬起双手,手腕放软,指尖点着空气往上升,眼睛亮晶晶的,表情灵动又可爱。 奚水手臂纤长,双腿笔直,展开时极为漂亮养眼,就算是不常穿足尖鞋,他的轴心也稳得可怕,脚下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下都踩在了舞曲的节拍上,动作俏皮又优雅。 周泽期不懂舞蹈。 但他能通过奚水的动作感受到他的表达。 他也知道,奚水喜欢跳舞,喜欢芭蕾。 整个片段不到四分钟,周泽期觉得时光飞逝。 奚水提醒周泽期,“我谢幕啦。” 他抬手,左腿后撤,微微屈膝到右腿后,行了一个漂亮的谢幕礼。 “怎么样?”奚水奔到周泽期面前,眼巴巴地问道。 他有在认真对待每一次跳舞,额头和鬓角都是汗水,眉飞色舞的样子感觉快要飞了起来。 “很漂亮。”周泽期声音有些嘶哑。 奚水更加开心了,承诺道:“你喜欢看,我以后可以经常跳给你看。” “好啊,”周泽期勾起嘴角,“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记住。” 奚水一口答应,“好啊,我自己说的,我自己记住。” “那你跟我拉钩。”奚水伸出小拇指。 周泽期看着奚水的手,眼神复杂,好幼稚。 “好。”周泽期伸手勾住奚水的小拇指。 “我说的,会经常跳舞给周泽期看。” “拉钩,上吊,一百年。”奚水用自己的大拇指摁在周泽期的大拇指上面。 “嗯,以后你每一次跳舞,我都会在舞台下。”周泽期鲜少给人以承诺,他转而握住奚水的手,“做不到,我上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