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唇角弯得更深:我不放心你,万一你摔进马桶里怎么行? 他靠得越来越近,高大的身影几乎附着在时景苏的身上。 就这么轻轻看着他,笑得有些邪佞:再说你是我的妻子,迟早我们要彼此融合在一起。 融合在一起,融合在一起 时景苏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脸上便突然燥得不行。 这意思就是说,他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彼此应该找个机会坦诚相见,就算现在不见,以后迟早也要见。 如果不是知道楚砚冬的心意,时景苏会有胆子再说一遍,咱们可不是领过小红本本的关系,你别和我沾亲带故,小心我告你。 但是现在,他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怕激将到楚砚冬,让他真的又狠起心来强制着把他带到民政局领证。 时景苏的哀求无用,看来楚砚冬非得带着他上厕所不可。 他干脆拿出杀手锏:我的尿很骚,我不想臭晕老公你。 楚砚冬笑:你不是说过,只要是我身上的味道,你都可以吗?我也一样。 时景苏: 艹。 楚砚冬真的是魔鬼本鬼。 他莫名其妙眼睛有点红,鼻子也有点发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时景苏努力稳住心态。 楚砚冬这么做无疑就是报复,报复他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比如待在他的身边看他上厕所,还在门口拿着湿毛巾等他出来替他擦手。 这个人还真是小肚鸡肠。 也忒睚眦必报了。 时景苏想了想,反正都是要上断头台,死就死吧,努力捂着马甲这么久,他已经够累的。 索性当着楚砚冬的面,提起裙角,时景苏闭上眼睛,嘴唇轻轻颤着说:如果你觉得折腾一个病人也可以良心上过得去的话,那么你就来吧,记得要温柔一点。 楚砚冬几乎被气笑了。 这个女人总能在这些地方掌握到至关重要的那个点,让他根本无从下手,他怎么可能真的禽兽到不顾时景苏的感受,在她腿摔断的期间,就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 时景苏羞红着一张脸,闭着眼睛,眼睫似乎因极度的害怕与紧张,在轻轻颤动。 他以为楚砚冬会真的对他下手,结果却等来楚砚冬突然唤他的一声:上来。 时景苏:? 他悄悄睁开眼睛,不知不觉间,楚砚冬已经蹲下,在他的身前向后张开双臂,似乎等着他随时能够趴上他的背。 这是第一次,楚砚冬这么纡尊降贵地伺候一个人,不惜降低自己的身段,也要背起一个人。 时景苏的鼻子一酸,心里蓦然有些什么流过。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体会,又或是什么滋味。 默然看着楚砚冬如山岳般的挺阔的后背,一时半会儿,时景苏忘记要动作。 楚砚冬等待一会儿,不见他上来,回头端看他一眼,见他只是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楚砚冬眉头轻皱,说出口的话可一点都不温柔:你不会是被我这样的举动感动到了吧? 时景苏吸吸鼻子,嗤了一声:怎么可能。 对着这个动不动就喜欢打压他的讨厌鬼楚砚冬,他才不可能心动。 永远都不可能。 只是看他那样,多少有些感动。 但是一想到楚砚冬要背他上厕所,时景苏又开始表情复杂。 就像老爷爷看手机一样,他真想说一句不行!。 他心中纠结半天,最终还是被楚砚冬略带强制性质地背上背。 时景苏心中有无数土拨鼠在狂叫。 万般无奈之下被背进卫生间。 不是他想这么操作,实在是楚砚冬这个人,真的太难对付。 怎么劝他离开都没用。 时景苏已经做好要死就死的准备,大不了到时候拿尿滋楚砚冬一脸,然后仰天大笑三声:傻了吧,爷是男的! 结果,楚砚冬只是背着他把他放下,全程都背过身体。 时景苏:? 他脱口一句:你不是要看我尿尿的吗? 楚砚冬的耳根有点燥,听到他这么说,没来由的就是心烦意燥,皱着眉头很不自在地说:谁要看你上厕所! 这句话就好像在指责时景苏,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骚。 太好了。 时景苏的心中又开始放出一曲圣歌。 楚砚冬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正人君子。 就是他平时总是嘴上不饶人,说出的话可真欠扁。 唉,真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时景苏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准备上厕所。 可实际操作比他想象中要难许多。 面前就是楚砚冬的背部,可以看到他细长的颈,微微低垂的头,后脑勺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