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吹个头发,穿个衣服,化个妆。 看情况,楚砚冬压根不容许他这么操作。 而且时景苏毫不怀疑,倘若他没在规定的时间出去,楚砚冬肯定会想办法破门而入。 时景苏好想哭,好想哭。 我这究竟都遇到的什么事。 争分夺秒般用吹风机一顿狂轰乱炸,最后时景苏在楚砚冬的一声时间到,只能顶着一头潮湿的如同海藻一样黏在脸上头上的假发,来到门前。 既然楚砚冬这么不留情面,也别怪他对他不再客气。 楚砚冬最怕的就是他做作的模样,时景苏觉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小试身手。 他秒变了一副姿态。 门一经打开,时景苏抱着门框,一条腿也挂在门框上,故意高高翘起,将这个门框当成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和门框贴得极紧。 仿佛要与那身体融为一体,时景苏姿态又骚又浪又媚地对着楚砚冬咬咬唇。 那鲜嫩软薄的唇,瞬间被他咬得颜色通红,像是一颗红彤彤的小草莓,等着人来采撷。 时景苏嗯哼一声,用腿勾勾门框。 光着的那只脚的大脚趾,已经一点点擦在楚砚冬的腿上。 但楚砚冬无动于衷。 只是冷冷睨着他。 居高临下的姿态,如同俯瞰一切的王。 时景苏笑着,声音骚骚的:老公,等久了吧,我好了哦。 他故意伸出一根食指,往楚砚冬的胸口上点了点,嬉笑着:你这小妖精,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话音落,时景苏僵直在原地。 腿悬在半空中,伸也伸不直了。 空气中写满了大写的尴尬。 正端着水果与茶水的林菁月走在拐角处,看到儿子穿着女装,如此又骚又浪地在勾引楚砚冬。 她的瞳孔顿时地震。 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林菁月不知道她现在是该转身离开,还是继续向前迈进。 最终,她硬着头皮,选择留下,往前艰难地迈动了几步,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之前的举动,将手中端着的茶水这些递送到他们面前。 砚冬,心心,来吃点水果喝点饮料茶水。绝口不提刚才看到的画面。 忙完这些,为了避免儿子太过尴尬,林菁月脚底像抹了油,一溜烟离开二楼。 瞬间看不到林菁月的身影,时景苏身处刚才的尴尬中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楚砚冬忽然错开他的身体,没事人一样重新走进房间中,目光四处徘徊。 你今天本来打算睡这里? 楚砚冬忽然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时景苏讷讷地嗯了声:是啊,怎么了? 他又撒了个谎话,如果楚砚冬不来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睡在这间房间。 这里面可是有那个不比楚砚冬可怕程度少的存在啊。 对不起,杰克,真的对不起。 时至今日,我还是很怕你。 楚砚冬走到床边,目光冷不丁落向床尾安静站立的骷髅塑料标本杰克。 与杰克就这么一人一物对视半天。 他眉头微微一皱。 想起那次时景苏对着杰克说的那番神神叨叨的对话,心中一阵五味陈杂的焦躁感。 时景苏居然会有这么奇特的癖好? 喜欢把这么恐怖的东西放在床尾陪她睡觉? 时至今日,他都有点不敢相信。 时景苏不仅不害怕这个标本,还为它起名叫杰克。 在婚前,一人一标本日日夜夜相伴在一起。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楚砚冬的身体顿时生出一种万分不适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对灵异的事件都感到有点恐慌。 鬼片这些从来没看过。 更别说去体验过鬼屋。 但是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怕鬼? 哪怕是一点点,他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 时景苏都不害怕,他更不可能比这个女人怕。 否则,是真的太逊了。 说出去难免会成为笑话。 楚砚冬冷漠地注视着房内的摆设。 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女人。 她的喜好,她的日常生活,她的习惯。 乃至她为什么会选择给杰克取名,做出这种让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他统统都不了解。 楚砚冬强忍心中不适,面容平静地往床边一坐,忽然抬眸,注视向眼前那个看起来像是经历了鬼片现场的女人。 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