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清晰地认识到,她想要自己说,他才能知道,没有他人越俎代庖的道理。 等许一实说完后,许一真一直没回答,而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一实,我们的感情并不仅仅只是由血缘就可以判定的。就算有一天,我们可能是像陌生人一样的关系,但我还是你的姐姐,而你也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无法更改,对不对?” 说得有气无力,仿佛是什么难以出口的话,可偏偏又字字清晰,忽略不得。 * 桌子上的粥已经彻底凉了,凝固在一起,化成一团胶状体,看不出原材料。 许一真静静地坐在屋内,脸色有些苍白,红唇绷紧,其上的唇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并没有再去追,而是起身拨打电话,和助手说请假的事情,又转身去水槽那里洗干净锅碗。 一步步的都是那么井然有序,和平常一样。不太一样的是,在做完一系列事情后,许一真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一声也不吭地坐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许一实不可置信的目光历历在目,嵌在脑海里,时时刻刻影响她。 许一真一开始想追出去,和他好好地解释,说清楚她为什么要瞒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她也应该这么做,现在被自己困在屋子里的许一真如是想,可她追了几步并没跟上,尤其是在不见了他的踪影之后,她无法迈出脚步追出去。 该如何说?该如何面对他? 许一真没想好。 许一真惯常不擅长撒谎,她撒过一次最大的慌,就是关于这了。 现在一朝揭穿,她像是个木偶人一样无法动弹,瞻前顾后、又怯懦。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许一真依旧在椅子上坐着,只沉默不语地朝窗外望去,窗外泄出的亮光由暗变亮,再由亮变暗,大半的时间都已过去。 门咯噔一声响,有人进来。许一真没动,她知道是谁。 许一实弯下腰,蹲在地上,将脸搭在她的膝盖上,良久无言。许一真的手想要去碰一碰这个人,伸到发顶时,在堪堪触碰之际,很快又放了下来。 房间内的空气凝滞起来,胶在一起。 许一实带着怨气的声音在静默之后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妈知道,我不知道,可就连隋回舟那个家伙也知道。” 许一实跑出去之后,就清醒了不少。他不能这么做,他想到了许一真看他的表情。 对,比这个更震撼他的是一真的表情,他第一次见到她是这个表情,竟然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些恐慌来。 是了,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多害怕、多无助。 他再这么一跑,她肯定更难过。 可许一实不知道来龙去脉,也窝着一肚子不爽快,暂时不想和她说话。 他思来想去,还是先问了爸妈,又问了疑似也知道事情的隋回舟。 从前他就奇怪,一真和隋回舟说话的时候总是想避开他,而且遇到一些事不找他反而请他一个外人帮忙。 许一真一直与他对视,却没有张口说话,只皱着眉也不解释。许一实看她这样,以为她还是不想让他知晓,一时口不择言起来,“你就只瞒着我一个人,说到底还是不把我当亲人。” “那个人和你长的那么像,他才是你的亲弟弟,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说完这话就后悔起来,明明他已经清楚了事情原委,可他就是气,气她瞒着他,气之余更多是的难以接受和难过。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许一真在他胡言乱语之后开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