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心疼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孟晚陶却心里一暖,扬起嘴角笑着道:“兰姨,我没事。” 云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边掉眼泪边道:“好孩子,都是兰姨不好,兰姨来迟了。” 这天杀的伯爵府,竟然真的这么苛待府上的小姐,还有没有人性了? 高门大院,看着尊贵体面,内里却这般恶毒,云兰懊悔得胸口都在抽痛。 正想问她,浑身是灰,昨夜走水是不是牵连到她了,主屋的帘子就从里面掀开,紧跟着传来一声冷喝: “大清早吵吵嚷嚷,成什么体统?” 周妈妈扶着老夫人从屋里出来,先是扫视了一圈。 院子里丫鬟婆子,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 视线在落到孟晚陶和云兰身上时,周妈妈面色稍变。 老夫人气得不轻,原就为这昨夜的事有些动怒,这会儿又被一个青楼女子打上了门,这要传出去,她的脸往哪搁? 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到孟晚陶理直气壮质问她: “兰姨是我请的客人,府上下人胆大包天,丝毫没把我放眼里,对我的客人大打出手,这种败坏承誉伯府名声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下人,老夫人不管么?” 说着,她偷偷捏了捏云兰的手。 云兰一见孟晚陶,就什么都明白了,正恼火孟府作践人,听到孟晚陶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她马上上前一步,给孟晚陶撑腰:“三小姐身负天家恩赐,伯爵府一个看门的都这般无法无天,不把三小姐放在眼里,如此尊卑不分,我还当伯爵府这般显赫的人家,必然礼数周全,没想到竟这般没规矩!” 老夫人最看重声誉和体面,就算有什么,也不容云兰这样的人置喙。 她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脸都黑了:“闭嘴!” “闭嘴?”云兰从孟晚陶话里早明白她是要撕破脸,当即也没客气:“怎么?伯爵府做得,别人说不得了?我说这府里下人怎这般狂妄,连圣上嘉奖过的主子小姐都敢不敬呢,合着是老夫人您纵容的啊?” 说完,她又道:“勋贵人家我也有不少熟人,等下回去,我得找她们问问,她们府里是不是也跟承誉伯府一般,是这样的规矩。” 倚兰苑里出来的,可不少被买到达官贵人府上做妾的,这事不是秘密。 云兰嫁给宋青山后,和之前的那些人,都几乎没联系了,她也并不是真的要去找她们嚼舌根,说这话,不过是在提醒老夫人,不要太小看她。 她身后可是有一群人,老夫人若是太过分,那也别怪她把事情闹大。 老夫人脸色铁青。 她看了周妈妈一眼。 周妈妈心下了然,抬头便冲那群丫鬟婆子怒斥:“刚刚谁守的门,三小姐既请了人,你们拿不定主意放不放人进来,可来与我通传,怎地直接动手,这般没规矩!” 看门的是两个婆子,听到周妈妈的话,脸都吓白了,忙跪下来求饶。 两人纷纷说不知是三小姐请的,没来得及通传人就闯进来了。 事实是什么本就没人在意,周妈妈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自己去领二十棍,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处理完了看门的,周妈妈这才皮笑肉不笑看向云兰:“奴才们不懂规矩,三小姐却是得知轻重的,长辈不知就偷偷请人来府上,本就不对,三小姐年幼不懂事,夫人总该懂的。” 云兰笑了一声:“我没长辈,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既然罚都罚了,今儿这事我就不计较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