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过我要让你了,还放水凭今天是你的生日?说是这么说,秋思凡眼里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根本舍不得放开他,就玩盲的,一把一杯,输了不准耍赖。 程榆垂死挣扎:这么较真吗? 秋思凡嗯哼一声,这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便宜都让占尽了,偏偏这家伙怎么都不肯松口,程榆气鼓鼓瞅他一眼,心说怕不是交了个假男朋友: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能让我恃宠而骄一回? 哪来的这么多人? 秋思凡抬头,正厅里倒着四个不清醒的醉鬼,叶筱筱已经没在唱歌,和苏明皓邵也两人前去另一个厅切起了蛋糕。眼下可谓连一个注意到他们这边的电灯泡都没有。 程榆: 秋思凡看他表情都僵硬了,调笑道:骰子都摇完了,现在后悔怕是晚了些,看不出来,我们榆榆原来对自己的运气那么没信心吗? 激将法对程榆其实不怎么受用,但意外的,他有点承受不住秋思凡的挑衅,尤其对方的手还搭在他后腰上,带着催促性地轻轻掐着,他脑子一热竟真地接招了:哪有,我运气一直很好的,上次小酒馆我就靠运气连赢杨凡好几把。 赫然忘记了那几把是靠班委帮他出千才赢的。 经他这么说,也把秋思凡有关那天的记忆勾了起来。 是么?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怀里人看了两秒,突然启唇,那我怎么记得你那天醉的不轻? 可我那天确实只输了一把啊。 可你那天也确实一杯就醉了。 程榆无法反驳。 半晌,他迟疑又窃窃地瞄向秋思凡:那今天 堪堪说了几个字,就被对方看穿想法并且丝毫不容置喙地回绝道:别想了,今天你肯定是回不了自己家的,建议现在就和你哥微信报备一下。 话无情又让人遐想连篇。 不管之后谁赢谁输,喝醉之后他们要做什么,答案溢于言表。 早在程榆答应来秋思凡家里过生日时,他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然真当要面临的时候,又不免生出退缩之意。 内心像揣了只兔子,揣揣不安道:我怀疑你在耍流氓,但我没有证据。 我是你男朋友,这怎么能叫耍流氓?秋思凡像个无赖一样道:就算我对你耍流氓好了,你能怎么样?还不是任由我耍了,有证据都不顶用。 程榆顿时有种羊入狼口的既视感,并且这种既视感在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过电似的酥麻感窜上脊背时更为强烈。 想喊救命,硬生生忍住了。 不怂,有什么好怂的。 程榆猛地缩起脖子,手捂住骰盅报道:我先叫我先叫,四个六! 十局下来,一胜九败。 坐在秋思凡怀里的程榆恹恹歪着头,脸上一点表情没了,对着长桌上的几点骰子陷入沉默。 这都不是菜能说得通了,老天都不帮我! 看他一副彻底失去梦想的样子,秋思凡憋着笑,嗓音还是很温柔的:这样,输一局喝一口好不?宝贝输了九局,就算一杯,我输了一局,陪你喝一整杯。 前面还说坚决不让他,转头秋思凡就心软了。 程榆表示有被感动到。 只是程榆盯着这一杯兑了半杯雪碧的红酒,还是犹豫了。 一旦拥有前车之鉴,让他现在对自己的酒量有了充分认知,哪怕这杯酒里半杯都是雪碧,以他一杯啤的就倒的酒量来推断,这杯下肚他、必、醉! 能不能不喝? 伸出小手扯了扯秋思凡袖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我发起酒疯来你也知道,很恐怖的!感觉那都不是我了,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然并卵,秋思凡一杯已经喝完了。 程榆眼睁睁看他微仰着头,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滚动好几下,几秒后,一杯酒见底。 恐怖吗?我觉得很可爱。他把空酒杯放了回去,偏过头说,别撒娇,撒娇没用。 不,撒娇一定有用。 程榆维持着无辜的眼神,还主动伸手去勾秋思凡脖子。 后者任由他勾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微泛着哑:催你喝是为了你好,听说醉了后再上/床就没有那么痛了。 过于直白的词汇让生理年龄刚成熟的少年一阵脸热,眼睛一下睁大了,几乎立刻松开了环住对方脖子的手,人也转了回去,正襟危坐在秋思凡怀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