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你又没有孩子,且把青桐养得这么好。你可以提些要求,只要不是太离谱,老身便会答应你。” “我、我没啥要求。只要孩子过得好,我和她爹也就放心了。”王氏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李青桐一会儿看着江老夫一会看着王氏,她突然插话道:“我人你们也找着了,回去可以向我娘交差了。只是我养父母只有我一个,我走了,他们就没人管了。我只是来和你说声,我先留在这儿,以后有空再去看她。” 江老夫人耐心解释道:“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重,你能有这份孝心是极好的,可你也得想想你的生母,她整日挂念你。原先不知道你的消息还好,如今已知你在何处却生生不能相见,岂不是更让她牵肠挂肚?” 李青桐默然不语。江老夫人又道:“事发突然,你还没来不及考虑周全。你且回去跟你养父母再聚三日,三日后,你做决定来与不来。” “好!”李青桐惜字如金地答了一句。江老夫人又客套几句,王氏拉着青桐起身告辞。江希瑞依依不舍地跟青桐告了别。于妈妈早命人装了一大匣子点心吃食并一套衣裳给李青桐带上,那辆载他们来的马车还在岸上等着。 两人刚走下跳板,就听见身后传一阵呼喝声和叱骂声。两人转头望去,就见几个小厮推搡着一个妇人并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妇人的脸肿得老高,嘴角尚有血迹。女孩子低头抽噎个不停,男孩似乎被吓傻了一样,一路只干嚎道:“都怪我,都怪我。” 这时,于妈妈三言两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末了又得意地说道:“幸亏老夫明察秋毫,不然,你就被人冒认了。她还说先留着这对母女,若是找不着你,说不定还有些用。现在小姐既已找着,这刘氏也没甚用了,让她们滚吧。” 于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对了,老夫人说,她们要占用的是你的身份,人也理当交于你处置。” 刘氏被推搡下跳板时,一眼便看到了李青桐和王氏,且刚才丫头们嘲笑她们时也提到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没能顶替成功,反而助人家一臂之力,提前认了亲。她猜测这女孩便是白氏的女儿。 她一上岸,便扑通往青桐面前一跪,哽哽咽咽地啜泣起来:“猫儿啊,我是你娘的闺中密友啊,我小时还抱过你哩,都怪我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可我也是没办法,但凡有条活路,我也不会干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没错,这个猫儿正是李青桐的亲外祖父给取的乳名,据说名字越贱越好养活。刘氏越哭越伤心,她女儿招弟也跟着哭,她一边哭一边用嫉恨的目光瞅着李青桐,不知内情的还以为她们才是受害者。 李青桐虽不精通这里的人情世道,可是她对敌意和恶意特别敏感。这两人让她感觉到十分不舒服,就像脚面上趴了两保癞蛤蟆似。 她冷冷地盯着两人,清声说道:“你做冒名顶替之事时怎么就忘了是我娘的密友呢?你说你后悔,如果你不被人拆穿,你不但不会后悔还会暗自得意吧。至于你说你没办法,麻烦你想做坏事便做,何必为自己扯这个好借口。有的事只看结果不问原因,比如伤害别人这事。以后吸取这个教训吧。” 围观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对视偷笑。 李青桐看了看那个吓傻了的小男孩,又赠送他一句:“你娘骂你了?你在怨自己。别傻了,你这傻逼的母亲和姐姐在以身做则地把你引到傻逼的歪路上去。该骂的是她们不是你,记住我的话吧。” 李青桐的话无情挑开了刘氏那薄得似纱样的遮羞布,像钝刀子一样割在刘氏那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她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欲坠。 “娘娘……”招弟哭着喊着娘亲,再次用那阴沟的小耗子一样的目光瞥着李青桐。 李青桐说完这番话,扶着王氏上了马车,说道:“咱们快些回去,爹该等急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