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白看了一眼手心,只觉得那叫她手指滑过之处,一阵说不来的痒意,从手心一路窜到了心头。 侧头看她,就见小姑娘脸都红透了。 他微微低头,有些情不自禁,可是一转念,很快就压下了心头的慌乱。 若是喜欢,他更应当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待探明她心意后再说吧。 他收了心神,想继续剥着板粟,可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这碳火似乎越来越热,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淡淡幽香,撩得他后背都起了汗。 林雪芙也觉得不甚自在,分明两人也坐得不是特别近,但她就是觉得男子身上的热气仿佛都烘到她了。 她于是提议:“咱们把铜盆子取到桌上吧?” 沈从白也有此刻,点头后便随手将装着烤板粟的铜盆子端起,走向了桌子,放在了桌旁的空位置上。 上了桌,两人对面而坐,这才不觉得那么难贴近。 她端起了酒壶:“我再给侯爷斟一杯。” “一道。”他应了一句。 林雪芙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觉得今夜毕竟是她做的东,求的人,自己不喝点儿到底不是待客之道。 而且她也确实是有些馋这梅花酒了,于是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我酒量不好,只能陪侯爷喝一杯。谢侯爷一直以来对雪芙的照应与包容,雪芙先干为敬。”林雪芙举起酒,满满一杯就饮了下去。 温热的酒,夹着淡淡的梅子酸甜与梅花香,酒味极淡,清冽可口,她一口就喝了进去。 沈从白见状,便也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林雪芙这才又给他斟了一杯,随后这才坐了下来。 酒入腹便热,屋里地灰又烧得暖,不一会儿,林雪芙就开始觉得头胀得厉害,手也开始变得不太利索,那板粟剥了半晌,也不见剥完,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有些飘得慌。 沈从白原以为她一口饮尽,当是有些酒量的,且这就是低酒度的果子酒。 可再抬头时就发现,就发现面前小姑娘不对劲了。 一双杏眸水潋滟一般望着他,脸上挂着那略显得傻气的笑。 手里剥了一半板粟,就那么上下晃来晃去,半天两只手也没把板粟给剥开。 这就是个连一杯醉都达不到的半杯醉。 “林雪芙,你醉了?” “这个板粟不好剥。” “从前没有喝过酒?” “这个板粟太难剥了……” 沈从白与她鸡同鸭讲了两句后,便不再说话了。 这姑娘,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了。 就见她费足了劲儿般地想要去剥那板粟,可是那两只手上下晃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能碰到一起。 喝醉了的林雪芙,就像个傻孩子一般。 而且还那么较真儿。 他的笑声吸引了她,她抬起头,那双潋滟水波的杏眸,迷离地望着他。 突然间轻轻地蹙起了眉头,似有些生气。 紧接着沈从白就见她突然间站了起来,还急匆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那透着粉色的小手软软,手心滚烫,用力地捧起了他的脸,像是要把他的脸固定一般,还十分生气地嗔道: “侯爷你的头……不要一直晃,看得我头疼……” 沈从白只觉得心头一乱,被捧着的脸,像是被烫着一般。 人也定在了当场。 林雪芙,你这是在玩火! 老虎的脸也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他的气息顿时浑沉了,喉结上下滑动。 林雪芙早就站不稳脚了,双手捧着他的脸,一直在晃着,偏嘴里却还在怪着别人:“还晃,还晃,你怎么如此不听话呢……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沈从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那醉得厉害的小姑娘,轻轻地扣住了她的腰。 低沉的声音沙哑,轻轻地回了一句:“可以。” 话落,扣着她腰的手微一用力,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摔入了他的怀里。 满怀软香。 小姑娘还在挣扎着,却一挣扎下激起了千层浪。 低头,那薄薄的唇,便轻轻地落在了那嘤嘤嗔嗔的樱唇上。 原来,这件事情,他想了许久许久了,此刻,只觉得得偿所愿。 小姑娘的唇,柔软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