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玉片的数量哗哗的涨,涨到一定数量之后就停止了。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都是他给雪团子们打工挣来的,还给其中两只包扎了伤口呢。 林似锦给每只雪团子都起了名字,虽然他都记不住,还会叫错名字,但他还是挺开心。 他安顿了最后一只雪团子,一排雪团子趴成一排睡觉了,可惜没有小被子给雪团子盖。他收回手,眼角扫到了一角黑色道袍,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盛如翡。 盛如翡在不远处站着,来的悄无声息,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师兄,给你看看这个!林似锦有些高兴,他拿着令牌过去了,指尖握着令牌,给盛如翡指上面的数字。 这是我下午得的玉片。 林似锦凑近了,才闻到盛如翡身上有血腥味,脸色似乎也有点白。 师兄,你受伤了? 盛如翡穿的衣服是黑色的,也看不出来什么,他的令牌被接了过去,盛如翡唇色苍白,用指尖摩挲了两下他的令牌。 又把令牌还给了他,冷淡道,比我想的要多。 然后又顿了顿道,伤的不严重。 当然啦,我把兔子尾巴都快摸秃了,才换了这些玉片。 不过你为什么会受伤啊,下午去做什么了? 林似锦把自己的令牌收回来,他离得近,发觉血腥味似乎更浓重了。盛如翡一向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情,受伤了也憋着不说。 他只是顺口关心,不抱希望盛如翡会告诉他。 清理城中的妖邪,盛如翡道,这是我们令牌上的任务。 林似锦心道怪不得,又忍不住问,长老们不是说秘境中已经清理过,不会有危险吗? 是,盛如翡,长老们所说的危险,是指我们对上会毫无反击之力的妖邪,那种妖邪并不存在。 但是与他们修为差不多的还是有的,总不可能让他们那么简单完成任务。 哦,原来是被长老们耍了,林似锦又问道,你何时过来的,也没有告诉我,为何不先去处理伤口。 刚刚,现在回去。 真是问一句答一句,林似锦路上话多,他说什么,盛如翡静静听着,偶尔才会回一句。后面他见盛如翡的脸色太苍白,便没有再说了。 他跟着盛如翡去了盛如翡住的偏殿,盛如翡自己去处理伤口了,不让他帮忙,他也就没有过去凑热闹。 无论是之前在冷泉,还是之前的几次,盛如翡都未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似乎并不愿意给他看。 他想起来盛如翡不允许他解亵衣,心里悄悄记下来盛如翡很保守。 明明是最应该肆意放荡的年纪,偏偏少年老成。 看来今日他要跟盛如翡睡在一起了,想起来之前听闻过的解魂契的方法,今日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侧殿的门打开,盛如翡的身形显现出来,像是刚从冷泉里出来。少年银发向后散在身侧,脸色依旧带着些许苍白,眼睫上挂着水珠,配上那张冷艳的脸,简直是我见犹怜。 他坐在床榻边,眼珠子瞅着盛如翡,问道:师兄,你今日也不睡觉吗。 印象里盛如翡似乎没有睡过觉,一直都在打坐,他拍了拍身侧的被褥,要不要过来睡觉,你今日受了伤,休息休息。 床榻上坐着的少年解了束发的绸缎,三千青丝垂落,眉眼在烛光映照下清丽柔和。那双眼睛原本是偏细长清冷的类型,因为少年表情过于鲜活,给人的感觉圆润了几分,眼尾一颗小痣,眼里盈盈带笑,像是水墨画里出来的春日少年。 给人的感觉活泼又充满朝气。 少年眼底带着些许微不可见的期待,又拍了拍床侧的被褥,嗓音软软的。 师兄过来休息。 就差把心思写在脸上师兄快来这边,我有事要偷偷做。 林似锦见盛如翡一直没有反应,原本还有点紧张,担心盛如翡不过来,他刚这么想,盛如翡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朝着他这边过来了。 你的伤严重吗,为何脸色还是这么差。 林似锦一边找话题,一边又从盛如翡的眼睛向下瞅盛如翡的唇,少年红唇生的薄削,唇角弧度总是平直,他从来没有见过盛如翡笑过。 木头当然不会笑了。 盛如翡指尖微动,不严重,已经上了药,不会有太大影响。 他们两人隔的不远,只有两只手臂的距离,林似锦没话找话,师兄,明日可不可以让我回去? 宿莲师兄他们应当还在等着我。 盛如翡没有说话,如今少年化不了形,他担心少年的安危是其一,其二是少年这般模样,他并不想给别人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