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不要做最软的那个。 奉如皋看着对面的少年,少年似乎说服了自己,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在等着他认同。 求上得中,奉如皋觉得眼前的少年分明就是软柿子,不止好拿捏,还总是招人,看着便容易欺负。 为了杜绝后患,他选择了直接把少年的修为提到拔尖。 奉如皋:你若是不想被抓来抓去,修为必须要往上提。 可是炼骨真的好疼啊,林似锦压根都不敢回忆,他现在身上都还没有力气呢,奉如皋又非常固执。 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说不动。 林似锦于是不说话了,灵鹤汤他也不喝了,自己躺在软榻上,他又睡不着,背过去不去看奉如皋。 他身上还有好几处都疼,有些是之前的伤,有些是在药泉里磕磕碰碰落下的,他都还没有看,也没劲去。 林似锦在软榻上翻来覆去,他又睡不着,奉如皋似乎也没有别的事,一直都在他旁边守着。 他想起来什么,看了奉如皋好几眼,问道,师尊你前两日为何要罚师兄。 盛如翡是个闷葫芦不愿意跟他说,伤的那么严重还去练剑,一刻都不愿意休息。 他犯了错,奉如皋,犯错了自然该罚。 但是惩罚也应该有个度啊,他想起来盛如翡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光是看着便觉得疼。他也想象不出来盛如翡会犯什么严重的过错。 盛如翡可是一向最守规矩。 他听出来奉如皋不想告诉他,于是没有说话了。他看着自己手腕处的红线,盯着看了一小会,慢慢地便困了,感觉整个人精疲力尽。 床榻上的少年很快睡过去,呼吸声很浅,一只手里还抓着锦被。少年睡姿说不上好,侧脸很安静,脸上多了几分清艳,少了几分活泼。 奉如皋慢慢放下来手里的书,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少年身上,整座长明殿寂静一片,他与长明殿融为一体。 唯有软榻上的少年是鲜活完整的。 林似锦这么一觉睡到了时间,外面已经是半夜了,他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还是浑身不舒服,但是不至于起不来了。 他醒来的时候偏殿已经没有人了,奉如皋应当在正殿里,他自己慢吞吞地爬起来,临走之前觉得有些不妥。 他又回去,把软榻上的小锦被叠了叠,叠的方方正正放在角落,小枕头也摆放的很齐整,叠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上面都是绣的小绵羊图案。 奉如皋还会准备这些东西,他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确定自己只在软榻上待过,其他的地方就不用他管。 他到了正殿,行了弟子礼,在侧殿看到了一道人影。 师尊,弟子先回去了。 侧殿里只映出来一抹人影,奉如皋没有开口,这便是应允的意思。林似锦起身离开了正殿。 他出去的时候外面夜色已经非常深了,长明殿离他院子有一些距离,他自己慢慢地走,路上还在想着明日可能还要过来长明殿。 要日日承受炼骨之痛,他整个人都有点蔫。 林似锦一个人走路通常也不规矩,今日实在是没力气,他走的慢,路上眼珠转着四处看,所以尽管不容易发现,还是看见了盛如翡。 这里离长明殿不是很远,却有些距离,林似锦乍一看没有看见,但是很快发现了人影很熟悉。 少年抱剑在树下站着,背影看上去清冷孤僻。 师兄 林似锦这么喊了一声,他声音低,在夜晚并不清晰,不知道盛如翡能不能听见。 融在阴影中的人影动了一下,盛如翡转头,目光顿了顿,朝着他过来了。 师兄,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看到盛如翡很意外,盛如翡半夜过来长明殿干什么? 找师尊反省,盛如翡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略有些不自然,我看见你在偏殿,师尊可有责罚你。 原来是担心他,林似锦有点感动,他心里默默地想,盛如翡不会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出来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知道盛如翡一直在外面等他,责罚倒是没有我随师尊进了药池,在药池里晕过去了。 林似锦伸出来自己的手,他指尖还在红着,一部分皮肤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在药泉里被灼的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实在是太疼了,他小声嘀咕,师尊还要我日日过去。 其实他在药池里待了不到一刻钟,就直接疼晕过去了。 林似锦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倾诉,如今盛如翡愿意等他,他话就更多一些,嗓子也被灼伤,嗓音略低。 与师尊求情,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