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人也笑道,“别说你没被我们抓到,这石子山还有老虎,出来就能咬死你!” 岑渺没有说话。 她打量着环境,红砖砌的毛坯房子,地上还是黑土,空间不大。很快,她又被带到一个小房间,这里有一张床,四周放着凌乱的衣服袜子,床上的被子也还没有折。 能看得出,这里经常住着人。 她有些疑惑,难道她要被关在这里?可这红房子里只有两个房间,老高又被关在了哪里? 两人将房间门关上。 岑渺有些警惕地后退,搜寻房间时,她看到了不远桌上的水果|刀。 打算这些人如果想要对她动手,她就先结果了对方。 下一秒。 一个小弟将大床拿开,又将下面的毯子掀开,这才露出一个铁皮出来。他拉着拉环,将铁皮拉起,就出现了一个木楼梯。 他回眸看岑渺,冷声道:“快!你先下去!” 岑渺这才弯腰踩上楼梯,木梯有点霉,下去有点打滑。 甬道很窄,两边点着煤灯,有股毛发烧焦的味道。她走得有点慢,后面的人动手推她。 “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 经过甬道后,出现了几个并列的房间,都没有门。 岑渺路过一个时,往里面看了一眼。 一人正拿着铁锅烧制毒|品,刺鼻难闻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他旁边有个坐在地上的男人,他t恤破烂,面容枯槁,瘦得只剩皮包骨,他手里正拿着针往胳膊的皮下注射,并渐渐露出欲仙欲死的表情。 几个房间,都有人在制毒。 他们见到岑渺进来,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盯着她。 没有人说话,只有铁锅在运作的声音。 岑渺收回视线。 后面的小弟看岑渺走得慢,不耐烦道:“你能不能走快点!” 岑渺没有说话,小弟的耐心也已经被磨完,他打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然后将岑渺推了进去,锁上门走人。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光线不大只能照出一小范围。 她踩在泥土上,能感觉到湿意很大。 老高蜷缩在煤油灯下,面目狰狞,不断发抖。岑渺蹲了下来,淡声道:“你毒瘾犯了。” 老高见到岑渺,毫不意外。毒瘾发作,全身疼痛得就像不断被碾碎。 “果然是你,我....我就知道你怀疑上我了。” 岑渺扯过他的手,将他的袖子撸上去,她仔细盯着那处原本应该有纹身的皮肤,昏暗的灯光下,那处皮肤透着一点暗暗的红色。 岑渺在上面狠擦。 “啊.......”老高痛苦地哼哼。 她没有停手,渐渐,老高皮肤下露出越来越多的红色。 她的目光才渐渐冷下:“你用了什么遮盖这个纹身?” 老高喘了口气,他手颤抖着将衣袖扯下,“遮瑕膏,为了全部遮住,我整条手臂都涂了。” “我记得你。”说着,老高的眼睛看向岑渺,眼神充满了痛苦,“那晚我就记住了你,我明白事情已经败露。这么大的毒|品量,公安局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如果不藏着这个纹身,他们肯定会很快就找到我。” 老高说完,他终于受不住了,费力地爬起来,脚步趔趄地走到门口。 扑通一声跪下。 他咬着牙锤门:“有没有人啊!给我搞点货,我难受死了!” 门外传来一声讥讽的笑。 “老高,你之前可是欠了我们不少货钱。老婆已经让我们爽过一阵子了,现在你老婆死了,还能让谁抵?” 毒|品控制着大脑,老高浑身出冷汗,毫无力气。他的每一处骨头都经历着剧痛,瘾上来,就像有千万只蚂蚁不断啃噬他的心房,又痛又痒。就像濒临死亡,渴望呼吸的鱼,抓心挠肺。 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他要搞到货!他马上就要搞到货! 他看着岑渺,马上说,“大哥,我房间里有一个,我可以帮你们。还有......”他到处看,最后颤抖地扯着短裙。 经过汗水的融合,他异常白的粉底早已斑驳,口红却依旧红艳。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也行!” 说完,老高又觉得屈辱,扭曲的面容上流下眼泪,他跪在地上,头抵着土地,哽咽地乞求:“求求你们,给我哪怕一克止止瘾也行。” 外面的人觉得恶心,“我呸,就你?老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这样吧,我们听说你女儿不错,有空了带你女儿过来让我们爽爽,这次就弄个3克货给你,怎么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