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学习组成立了一个多月,进步显着,这是齐蔬自认为,当然也不是全无依据,她的做题思路比起之前的“不会就蒙”状态清晰了不止一点点。 这都得归功于一个人,齐蔬知道,她欠他一句谢谢,虽然一直没说出口。 没说出口的原因也是有的,比如…… “这个方程式解法抄写十遍。” “……”为什么啊。她用眼神抗议,带一点“求放过”的意思 “背不下来只能用原始办法。” 齐蔬瞪他,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错题本,需要抄写的内容被他用红笔标记了下划线,足足半页,想忽略都难。 再比如…… “一模的卷子下来了,周末带上,我给你订正。” 齐蔬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她没回,因为总分比预估低,比他在考前预设的数字也低。 第二天一早路上碰见他,第一句话就问:“昨天信息收到了吗。” 齐蔬装傻充愣。 胡预又道:“你这次年级排名升了,我看到了,一模的难度系数会比高考大,就是摸底,不完全参考。” 他好像在安慰她,齐蔬听出了一点苗头,然后下一秒…… “周六记得把卷子带上,错的部分重新巩固。” 偶尔也有例外,比如…… 实在疲惫的时候,齐蔬的学习状态特别丧,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接茬,眉眼耷拉着,无神,像一个被压榨的小可怜,往往这时候,胡预也能做回人,放她十分钟休息。 掐着表算的,十分钟,多一秒都没有。 这样军训制了几次,她好像也习惯了,连作息都向他看齐了,早上6点起,在洗漱的空隙里背单词,吃早餐的同时默记生僻字,上午自主刷题,午餐后保证半小时午觉,等睡醒了,他就来了。 回晗城后的每一个周末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 早春的天气还带着几分寒意,寻着适当的时机,落一场冬天存下的雨。 客厅的窗子开了一半,分心的人歪头探出去,加了一层白雾的天地变得含蓄而收拢。 她伸手,接雨玩,像小时候的很多次一样。 “下雨了。” 他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真的下雨了,还是绵绵雨。”触感就像保湿喷雾。 “我视力很好。”言下之意是看到了,看得很清楚。 齐蔬突然起身,接着开始挽裤脚,胡预没拦,只是在她从后门溜出去的时候,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齐蔬玩疯了,胡预走过去的时候,她正在踩水洼,试图通过无数次的外力把半碗深的凹地踩空但很快再被雨水填满,周而复始,胡预觉得很蠢,这种反科学的行为纯粹是白费力气,但她玩得高兴,他就一声不吭陪着。 “你怎么不动,一起啊。” 胡预听了,很敷衍的踩了一下。 “你去那里,”她指了指不远处更深的一个水洼,“这个坑是我的。” 她还分得挺清,胡预轻哼一声,就怼着她这个坑一通猛踩。 “胡预!啊!你差点踩到我!” 齐蔬惊呼一声,他穿的球鞋,她穿的普通拖鞋,亏大了。 后来从踩水坑变成踩鞋,齐蔬占了上风,往往她踩他一脚,他就踩个水回报,中场休息的时间,胡预的鞋惨不忍睹,齐蔬的裤子完全遭了殃,就狼狈程度而言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 他挑眉,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还玩不玩。” 齐蔬自然不服,趁他不备又偷袭了一脚,正要逃就遭到反击,这回手也用上了,胡预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控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