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已经过去十个时辰,这山中野兽繁多,就算你现在去寻,只怕连尸首都找不到。” “才不会!”乔音音担心佚奴安危,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佚奴不会死的!” “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真打算把那毒物吞进去,才知道后悔?” “师叔你都看见了!明明知道他是谁!”乔音音气的手抖,颤声说道,“甚么叫连命都不要,我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既然敢吞,就有法子应对,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萧月疏铁青着脸,冷道:“见过又如何,当年你可是保证过,若是惹我生气了,定会好好哄我,可如今呢,我苦等了你叁年,你连封信也不给我,整整叁年,师叔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你耗得起。” 那年他表露心意后,她异常抗拒,念着自己年长她许多,她心有介怀也是常理,他不介意多给她些时间适应,到底是萧月疏自视过高,总以为师姐去世后,阿音自幼与他相依为命,她依赖他,尊重他,事事以他为先,万般不曾想过她会擅自离开自己。 萧月疏活了叁十几年,何曾被这样轻怠过,他不来寻她,是遂了她心中所想,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一个盲眼姑娘浪迹江湖定会吃上许多苦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世道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 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哪知她不过消失了几个月,便与别人成了亲,那男人竟是他的亲侄子,不但如此,他还亲眼所见阿音与另一个男子暧昧不清,自己不过对那男子略施惩戒,她便处处维护于他,倒有替他死的决心,萧月疏善妒易怒,如此一来,更加明白自己当年错得离谱,如今能做的便是拨乱反正。 乔音音心下有愧,忙说道:“我忙着照顾小蝶,又害怕师叔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敢回去。” “你觉得我生什么气?”他反问道。 “我……那个……这……” 这种臊人的事,说出来可不是明明白白的打师叔的脸吗?乔音音说不下去了,紧紧抿着唇噤声不语,默默的低下头。 萧月疏叹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你到底觉得我哪点不好,还是认为我大了你十几岁,不配成为你的丈夫。” 乔音音闷闷答道:“我从未嫌弃过师叔,可师叔是我的长辈,您对我就如父亲一样重要,我不敢奢求更多,如今我已有喜欢的人,就是师叔瞧见的那一个,他虽然普通,处处比不得师叔,可我和他待在一块儿,心中安定心喜。师叔对我的情意今生不能为报,只求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师叔。” 萧月疏沉默半晌,指甲嵌进掌心,恨不得一掌拍死她,许久才从嘴里挤出这一句话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 “师叔若是能够消气,便打死我罢。”乔音音耷拉着脑袋,自暴自弃的说道。 他冷笑一声:“打死你?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乱杀无辜的魔头吗?” 可……大家都这么认为啊,来了江湖才知道师叔在江湖上风评不好,几乎得罪了所有人,似乎连顾宫主这样的侠义之士也不喜他,仿佛师叔做了极恶不赦的大事,乔音音心中犯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月疏瞧着她倔强的眉眼,心中又气又恼,但他是最了解阿音的,她素来吃软不吃硬,也知眼下纠缠下去,对他无益,便道:“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不愿,我何必闹得咱们师侄缘分全尽。” 乔音音心中大喜,似又不信的眨了眨眼睛:“这是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