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不想理他的,当日何建文去牢里找他,他连一句话都没说,撇下他们就走。 后来虽然叫何建文放了他们出来,可薛延川却是没有再出现过。林映棠心里恼恨他,便是为了局势迫不得已骗她,总得来解释一句吧,怎么就连人影都找不到了呢? 原先她也想着,只要他能来跟她说一句,就说我当初骗你是不得已的,那她也会信,然后再将那日在牢里,没跟他说完的话告诉他。 他说愿意同她死一起,她又何尝不是? 可他没给她这个轻易原谅他的机会,薛延川一直都没来。 倒是何建文来送广春园地契的时候,跟她解释过,说段军刚进平城,薛延川有很多政治上的事忙着处理,一时顾不上她,叫她要多体谅。 又去请了林宗祥来说和,林宗祥得了广春园的地契,简直拿薛延川当真人菩萨,恨不得将他的生牌给供起来,日日上叁炷香,在林映棠跟前也自然是极尽所能替薛延川说好话,说到后头,好似人人都大义凛然,舍身往死,唯独她矫情的纠结在一些细枝末节一样。 可她还是生气,尤其是看到薛延川好端端的站在跟前,连头发都没少一根,这样的精神百倍,瞧着倒要比之前还壮了许多。 说他忙,鬼才要信呢! 薛延川认命的让她瞪几眼,心里头又暖又酸,他是军人,军人历来奉行的便是行动比嘴皮子管用。 所以他不再等林映棠开口怨他,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扯入怀里,一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林映棠瞪大了眼,她还有满肚子的话没说完,冷不防被吻住,脸上一红,忙拿眼角去瞧。 后台与化妆室里,只除了他俩,哪里还有旁的人。 薛延川也睁着眼,好笑的看着林映棠一双眼滴溜转一圈,眸子里先是闪过错愕愤怒,随即又略过一丝疑惑,心里早笑开,脸上却还是绷着,在她唇上重重舔一口,才稍稍离开些,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问道:“不气了吧。” 话一出口,林映棠便跟猫被踩了尾巴一样,陡然又生气起来,推着他胸膛锤了几下,问道:“你还知道我生气?” “我又不傻。” “那你说我气什么呢?”林映棠不怒反笑,瞪着眼问他。 薛延川被噎了一下,想了半晌,左不过是自己当初骗了她的缘故,于是便耐心解释道:“当初我奉命潜入平城,很危险,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们也会跟着我倒霉,所以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不是这个!”林映棠皱眉,又揪住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下。 薛延川皮厚,枪林弹雨淋过来的,林映棠这点劲儿连给他瘙痒都还差些力道,可他皱着眉哎呦一声,头一偏,软趴趴的靠在她的肩上,跟抽了筋的泥鳅一样。 “真不知道了,你给提醒提醒?” 林映棠哼一声,知道他是故意耍赖,可又不能当真将他推开,万一薛延川身上当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伤,那岂不是要弄疼了他。m.cOoJX.COM